被聂宇深拖着,薛景禹浑身不舒服,听到耳边一阵嗡嗡嗡的,他嫌烦,一巴掌拍过去,聂宇深很倒霉地被拍了脸,咿呀呀地跳起来就要大骂,被小左赶紧安抚住,“聂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喝醉了,一巴掌不重的……”
小左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一巴掌正煽在他嘴巴上。
小左同志:“……”呜呜呜,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我的嘴巴一定要肿了!
“吵什么?”薛景禹被闹腾醒,囔囔起来,“谁醒了?”
小左顶着火辣辣的嘴巴,“薛少,您太太醒了啊!”
薛景禹打了个酒嗝,眼睛动了动,“嗯?苏茉要醒了吗?”
聂宇深:“……”想骂人,苏茉个毛线,苏琪,苏琪!
然而最后出了尊皇娱都,薛景禹却自己爬上了车,像个大爷似的往车后座一趟,抬手指挥,像个指挥战场上的将军,“你们送我回家,我去看看她!”
说完一个酒嗝打出来,熏得才爬上车的聂宇深一阵咬牙切齿。
等聂宇深一路诅咒送薛景禹回薛家,薛景禹趴在窗口看到外面的洋房一皱眉,“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回家,我要去看她……”
“薛景禹!”聂宇深站在车门外叉腰要骂,结果薛景禹索性往他车里一倒,在聂宇深要骂的时候抬脚在他面前的车窗上一踹,若不是隔着车窗玻璃,那一脚还不直接踹聂宇深脸上?
薛景禹你大爷的!
最终聂宇深把薛景禹连夜拖到了南山上,伴随着南山国昭寺的木鱼声,他拖着个醉鬼一路拖到国昭寺存放骨灰盒的地藏王寺庙,到了门口累得不行把薛景禹往地上一扔,扶着门喘气,“喂,你,自己进去……”
大晚上地来这里,就算这里是佛门重地也掩盖不了这里面堆放着成千上万的骨灰盒的事实,进去一阵阴森森的,他不进去。
等聂宇深喘完气之后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以为薛景禹趴地上睡着了,转身,“薛二,咱们……”回去吧!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哪里还有人在?
聂宇深愣住,赶紧撒腿朝里面跑,一进去就被室内那暗黄色的色调给刺得视觉不舒服,再看看周边全是林立着的暗金色木柜,柜子上密密麻麻摆着的全是骨灰盒,如同货架上的货物。
苏茉的骨灰,当年就是放在这里的!
“哎哎哎,这位施主……使不得使不得啊……”里面传来一声焦急的规劝,聂宇深寻声跑过去,就见到一位沙弥正要拦住想要爬上某个架子的薛景禹。
“你走开……”薛景禹喝了酒一把推开那沙弥,聂宇深跑过去将爬上架子的薛景禹拖住,一边给那沙弥道歉,“抱歉啊,我们是宁城的朋友,他喝多了!”
聂宇深要把薛景禹从架子上拖下来,薛景禹跟他较劲,聂宇深一用力,薛景禹刚抓住那个盒子,被聂宇深一拖,他没抓稳,砰的一声,一只骨灰盒从头顶砸了下来,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
“阿弥陀佛!”那沙弥看着掉在地上的骨灰垂眸低低念了几句。
薛景禹像是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骨灰整个人虚脱得瘫坐在了地上,怔怔出声,“我以为你回来了,可是你,你已经回不来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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