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吗?”
薛景天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失魂落魄般让人心颤。
“我并非……”他喉头上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面前那一袭雪白的布料有着让人失去语言能力的魔力,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可张动着的唇瓣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
已是半夜,陆璃所置身在的病房里周边站着的保镖依然一动不动,一个个恍若木头桩子一般,他们不动,凝视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没动过,从下午两点多到现在,无声中伴随着如影随形的较量。
薛家保镖们也算是见识到这个女子的能耐,被他们这么多人围在房间中央这么久却依然没有表现出一丝怯弱,也没有表现出惊慌,他们甚至都在心里暗暗地想着,难不成她将他们一群人都当成了一颗颗的石头?
大少的助理来过两次,两次过来问的都是相同的一句话。
陆小姐,你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
这位陆小姐看着对方,目光淡淡撇开,没有说有,也没有没有。
十分钟前,助理来第三次。
毫无意外的,这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助理走的时候急得眉心都揪了起来,这一次助理是给急得上火了,起身时看着她,语气也重了一些。
陆小姐,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只能把你送去警局了!
这位陆小姐干脆把眼睛给闭上,连目光都没再给他一个。
随着病房门口那跺了几步又烦躁地大步走开的脚步声远去,陆璃这才睁开了双眼,入眼的便是站在她两米开外的保镖,但她的目光却是越过那保镖投向了那落地窗外浓郁漆黑的夜色,耳边是墙上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已经在这里保持了一个姿势待了这么久的她身心俱疲,这几个小时她滴水不沾,胃里早已不知道什么是饥饿,这么坐着浑身骨头都硬了,动一下都疼。
他们把她困在这里,除了那个助理来过三次外,她并没有见到薛景天,她也不知道薛景天把她困在这里而不移送警局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她之所以出事后到现在都三缄其口保持缄默,实在是,连她自己都还是一团乱麻,脑子里乱得理不清一丝的头绪来。
在她被困在这里之初,她从最初的震惊惶恐不安到慢慢地冷静下来,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从头到尾地回想了一遍,她怕自己会因为情绪不稳而忘记一些重要的细节,所以这段时间她强迫自己不惧恐慌地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因为想要记得更清楚想得脑神经都开始发疼,太阳穴的胀痛使得她心里一阵烦躁不安起来,她睁开眼眼睛里隐隐发红,看着其中一个保镖,张了张唇,发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给我一支烟!”
……
“她还好!”
沈知然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许宁城说这句话,她离开了医院一会儿拎来了一个多层食盒,怕许宁城吃不惯医院里的食物便专门去了一趟尊皇娱都,借用了那边的厨房亲手准备的宵夜。
进门后,沈知然体贴地将食盒打开一一摆好,知道许宁城晚餐吃得不多,所以夜宵准备得便极为精致丰富,一直等许宁城接完电话,她才示意许宁城先去洗个手,再把筷子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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