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在幽州专门给李恪修葺了一座行辕,李恪自然不能拂了苏定方的心意,便在幽州住了下来。再者,幽州和太原的距离不远,李恪认为只要太原有什么大事,快马两天就能到幽州,他无需担心。所以,李恪在幽州的这段时间,经常和苏定方对弈,然则闭口不谈军情,其余的时间都跟武媚娘谈论诗赋,抚琴而歌,生活倒是很悠闲。在这期间,王中长又给李恪拿来一份密保,内容跟苏定方说一样,李绩将庞孝泰和陈其的骑兵调到了朔方北线,让他们防守吐谷浑大军北逃,自己则是率领新军十万和幽州、同州五万骑兵杀向了扰兰(治化隆,今青海化隆西南),扰兰是吐谷浑的汗帐所在地,李靖的想一举击溃吐谷浑大军,他觉得三战皆胜,大唐士气正盛而吐谷浑士气低落,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李恪对于李靖的战术没有做评价,只是淡淡的一笑置之。王中长也清楚北王的心思,便不再将这样的消息传达给李恪。但即便如此,李绩的大军在跟吐谷浑的大军接触的第一战中薛仁贵和宇文过率领是五万铁骑一举击溃了吐谷浑十万大军的消息也让王中长欣喜不已,薛仁贵和宇文过是他的学生,他自然很高兴,便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李恪,李恪听后也是淡淡一笑,他心里清楚薛仁贵的能力,绝对能在这次大战中大放异彩。
“殿下哥哥,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高兴啊?”武媚娘依旧称呼李恪为殿下哥哥。
“媚娘啊,薛礼和宇文过两人打了胜仗,本王该高兴才对啊!”李恪笑道。
“噢,难道他们的殿下哥哥的人吗?”武媚娘不解问道,显然她的政治嗅觉很灵敏。
“回三王妃,薛礼和宇文过可都是陆军学院的学生,都是殿下最为器重的学生!”王中长出口说道。
“噢,难怪殿下哥哥会这么高兴呢?嘻嘻,现在媚娘知道了!那媚娘陪殿下哥哥喝一杯吧!”武媚娘建议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本王就被媚娘和一杯!”李恪笑着向王中长说道,“以后这朔方的军报就不用通报本王了,没什么好看的!”
“诺”王中长应声离开。
所以,李恪这段时间便沉迷在温柔乡中,不问军务,倒是过的很悠闲。而苏定方不是的会来到行辕,跟李恪下棋对弈,让李恪大呼过瘾。两人都是兵法大家,都有自己战术和战略,就一盘简单的棋局会下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让武媚娘在一旁惊讶不已,这破棋盘至于两人盯着看那么久吗?但是,只要是她的殿下哥哥做的事情,她都不反对,都乖巧的陪在他的身边。
但是,这个的悠闲时间没过三天,就被王中长的大呼小叫声给打乱了布置!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王中长急匆匆的奔向了李恪是书房。
书房中李恪和苏定方正在聚精会神的对弈。武媚娘见王中长跌跌绊绊的疾步来到书房,她对王中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殿下哥哥正在思考棋局呢!”
“三王妃……”
王中长还想说话,妩媚娘则是道,“殿下不是说过了吗,朔方的军情不要禀报他,让他清闲几天吧!”
“诺”王中长答应道,但脸色显得很焦急,似乎急不可待的样子。
李恪和苏定方的这一局棋下到了傍晚时分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殿下,这局棋我们只能以和局而论了!”苏定方说道。
“恩,确实是两败俱伤,只能以和棋而论!”李恪也是淡淡的笑道,发现身后略显焦急的王中长,关心的问道,“王中长,你那里不舒服吗?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快出看看大夫吧!”
“殿下,出大事了!”王中长见李恪下棋结束,这才急切的说道。
“能出什么大事啊?”李恪问道。
“殿下,李绩的十五万大军跟辎重大军失去了联系!”王中长说道。
“李绩出发已经几天了?”李恪问道。
“已经十天了!”苏定方回答。
“十天?”李恪重复道,“单骑只能带五天的干粮,李绩十天时间没有跟辎重大军联系,那就是说他的大军已经断粮五天时间了?”
“恩,应该是这样?”苏定方肯定的说道。
“这其中有蹊跷啊!”李恪淡淡的说道,“定方你给本王吩咐一下!”
“殿下,吐谷浑虽号称自己有控弦之士四十万之众,但真正能征惯战的也就在二十万之间,其他的二十万训练不足,没有上好的兵器和盔甲,战斗力肯定不好很强,在这种情况下王中长三战三捷,歼灭了大概八万多吐谷浑大军,以王中长五万铁骑的实力和战绩来看,他遇到的肯定是吐谷浑最为能争善战骑兵,那就是说即便是薛礼和宇文过所击败的是吐谷浑的战斗力不强的骑兵,那他们最为强悍的骑兵也只剩下了十二万,对上李绩十五万大军,李绩即便是不能胜但也会保持不败!”苏定方向李恪分析道。
“所以,你认为这肯能是一条疑兵之计?”李恪问道,“目的在蛊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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