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何忧虑?”见徐峰面露忧色,表情不悦,一旁的郭嘉好奇的问道。
“不瞒奉孝,引黄河之水,倒灌阳平,并非出自本帅之手,乃是暗中有人相助,此人机智诡辩,算无遗策,跟你一样,腹有良谋,乃是不可多得的才俊,此人姓贾名诩字文和,武威人士,本帅派人多番打探,竟然没有找到此人的行踪,依你之见,此人为何离我而去?莫非有何难言之隐?”
一边率军奔赴雁门,徐峰一边紧缩双眉,不住叹气。
徐峰曾派人前往呼啸山,希望能请贾诩出山,可是,兵卒去而复返,竟然没有找到贾诩,徐峰自然着急,好似丢了宝贝一般。
郭嘉心知肚明,本想告知徐峰真相,可是想起贾诩曾经的叮嘱,郭嘉又不得不佯装糊涂。
“原来如此,或许此人心机狠辣,觉得主公为救百姓,匆忙撤军,未能如他所愿,将董卓刘备一网击杀,觉得主公太过仁慈,愤然离去,也是有的。”
郭嘉连忙解劝,就连他自己说完,都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觉得徐峰过于心软,反而推到了贾诩身上。
“嗯…奉孝言之有理。”哪知徐峰竟然连连点头,既然是毒士,心机自然狠辣,觉得自己心软,不满而走,也情有可原,只是可惜了如此通天人物,竟然失之交臂,不能收为己用。
“不知翼德此去,可有胜算?”想起即将发生的雁门恶战,徐峰不由得有些担忧。
“有惊无险。”郭嘉只淡淡的回了四个字,仍旧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报,将军,大事不好,壶关急报。”
流行探马慌慌张张跑进了雁门首府,一句话,惊动了端坐于帅堂之上一个冷面大汉。
此人身高膀大,面如刀削。俊朗不俗。英武不凡,浓眉阔目,神色冷峻,身穿锁子连环甲,头戴虎头狮子盔,足蹬五彩虎头战靴,腰扎八宝猛虎带,一旁兵器架上,立着一杆曾明瓦亮,寒气逼人的翔龙偃月刀。
镇守雁门雄关的正是并州刺史丁原的帐下大将张辽张文远。
张辽闻听壶关急报。浓眉一拧,虎目圆睁。一道寒光,从双目之中电射而出。
“壶关,发生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将军,大事不妙,黄巾帐下大将典韦率军围攻壶关,壶关太守送来急报。请求将军派兵支援。”
“典韦?”
这个名字,身为并州大将,张辽并不陌生,典韦虎牢显威,名震八荒,传说此人,雄壮威猛,有霸王之勇,张辽一直很想会会此人。不过一直镇守边关,素来没有机缘,想不到如此凑巧,竟然说来就来了。
“典韦带了多少人?”
“三万精兵,如今壶关危机,请将军今早定夺。”
“好…本将军这就率兵会他一会。”自从董卓等人来到雁门,经过几番接触,对董卓此人,张辽很是不满,此人傲慢无礼,狂躁奸诈,整天一副高高早上的摸样,可是因为对方是西凉刺史、剿贼功臣,张辽又不敢得罪,正好有此机会躲个清闲,张辽也就答应了壶关展硕的请求。
张辽率军五千,亲赴壶关助阵。
雁门防务,则交予帐下都尉张泰。
典韦浩浩荡荡,率领一万人马屯兵壶关之外的双头山,山上遍插旌旗,故布疑兵,典韦自己则亲帅三千兵卒来壶关挑战。
“呔,关上的兵卒听了,速速告诉你家太守,黄巾徐峰关前讨战,有胆就出城与典某较量一番,可不要缩在城门之内,当那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
典韦声如洪钟,气势如虎,这一嗓子,惊天动地,震的城上那些守军耳朵顿时一阵嗡嗡长鸣,胆小的,直接吓的双腿打摆,冷汗狂冒。
典韦,无人不知他的威名,听到典韦的名字,再探头瞧见典韦宛如黑铁塔雄壮威猛的模样,城门守军,顿时没了底气。
别说这些兵卒,就连太守展硕都吓的猫腰当起了乌龟。
从城上垛口之间的缝隙之中,打量着关前策马提戟的典韦,望着对方威猛霸气的身姿,幽寒逼人的双铁戟,展硕心说“我的娘啊,跟这样的狠人对上,有几条命都不够啊,得,你就是喊破喉咙,我也不出战。”
展硕高挂免战牌,闭关不出,任凭对方挑衅谩骂,打死也不出关应战。
典韦也乐得如此,每日都派遣不少兵卒围关讨战一番,当然,肯定玩点新奇的花样,骂人的脏话,也是五花八门,花样不一,甚至不少兵卒坦胸露背,公然在关前晒起了太阳,马豹更是狠毒,直接脱裤子冲着关前,来了一招飞流直下。
“可恶的黄巾逆贼,真是卑鄙狂妄,莫非欺我城上无人。”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忍耐不住,疾步来到展硕近前,请求出战。
“裴校尉,关外可是大将典韦围攻,对方有虎狼之勇,拔山之能,千万不要中了贼人诡计,还是固守为妙。”展硕连忙摇头。
“将军,如今关外并无典韦,不过是一些无能鼠辈,再不出战,太守,岂不寒了军心?”对展硕如此胆小怕事的模样,裴雄心里很是不屑。
“没有典韦?此话当真?”
“不信,太守可上城楼一观?”裴雄有些不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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