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杨大人美言,此番恩情,徐某自然没齿不忘,改日自当登门重谢。”凑到杨松近前,徐峰拍了拍杨松的肩头,极为客气的谢道,尤其最后两个字,吐字极为重。
听到重谢,杨松心花怒放,美的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这徐峰,那可是富可敌国的人物,出手向来阔绰,一想到上次的十箱财宝,杨松不由得笑出声来。
“应该的,这都是杨松份内之事,不敢居功。”不过脸上,杨松还是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
在汉中,徐峰大军稍微停留了半日,将联盟一事,跟张鲁详谈一番,张鲁很高兴,徐峰临走之时,贾诩来到杨松近前,压低了声音对杨松道“想必豫州刘备的使臣不日就会到达杨公府前,还望杨公权衡利弊,三思后行。”
说完,贾诩也不理会杨松诧异的表情,飘身随着徐峰走了出去。
“贾诩这是何意?莫非刘备也要来汉中联合张鲁?”杨松心中一阵狐疑。
徐峰这边兵马刚刚离开,杨松没等回到府中,管家匆匆跑来禀报“简雍来了。” 可是,回到府中,入眼的情形,大大出乎杨松的意料,别说十箱财宝,连一箱都没有,只有寥寥多半箱珍贵的翡翠玛瑙等物。杨松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这刘备…简直欺人太甚,出手也太寒酸了吧。
不是刘备送的太少,而是,这几年来。徐峰送的太多,已经将杨松的胃口养叼了,所以,对简雍带来的东西,他才会如此失望。
徐峰数年间,劫掠世家。横扫颍川,攻破洛阳,抢夺的东西,数之不尽,早已是惊人之数。加上张角的宝藏,再有这些年纸张等物的畅销,正如张飞所言,钱这东西,徐峰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小的简雍见过杨公。”见杨松回府,简雍忙客气的上前施礼。
“不知简先生来此有何贵干?”杨松嘴撇着,高挺着胸脯,看也没看简雍。冷声哼了一声,声音几乎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一样,十分傲慢。 “说吧,何事?”声音非常的平淡。
“是这样的…”虽然杨松非常傲慢冷淡,简雍却始终没忘刘备的重托,忙客气的说明来意。
“让张鲁拦阻徐峰的退路?”杨松听后心中一阵冷笑。若是你们挡不住徐峰大军,我若是劝说主公出兵。不是彻底将徐峰得罪了吗?徐峰的狠辣,杨松可心里明白的很。加上刘备出手如此‘寒酸’,杨松才不会出力。
不过,财宝虽少,杨松还是勉强收下了,只是一番客套的推辞,便将简雍给打发走了。
没过几日,贾龙再次送来厚礼,使杨松更加坚定了‘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信念,心中暗暗嘀咕,这徐峰,太他娘的有钱了!
按说,送杨松这么多财宝,徐峰难道就甘心吗?对徐峰来说,东西是死的,不过是从这个兜里放到另一个兜里,早晚,还会原封不动的收回来,而且,连本带利。
马腾起兵三万,早早的屯兵在五丈原,等候徐峰的到来,虎牢一战,徐峰一把大火,得罪了各路诸侯,马腾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一听到刘备要与自己合兵围剿徐峰,马腾当即就答应了。
趁徐峰还未到来,马腾决定赶往长安,一来与刘备商议一下伏兵之事,二来拜访一下天子,尽一下臣子的本分。
“陛下,马腾来了。”得知马腾进城的消息,张让忙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了刘协,刘协一愣,狐疑的看着张让,不明白张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莫非迷糊药不成?
“陛下,罪臣已经改过自新了,难道你就没感觉到吗?最近几日,你可曾脏腑有过绞痛之感?”张让被盯的老脸一红,忙解释道。
“列侯,莫非真当朕是三岁小孩子不成?你会改过自新?这是朕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刘协盯着张让冷笑道,不过,心中还是一愣,的确如张让所说,最近几日,体内再也没有任何不适,难道这张让真的变了不成?可是,让刘协相信张让‘从良’,打死他也不信,因为张让这种人,已经坏到骨子里了,做好人,也许只能奢望下辈子投胎以后了。
“不管怎么样?老奴对陛下没有恶意。”见刘协不信,张让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
望着张让怅然离去的背影,刘协两眼久久一动不动,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张让的背影,直到张让彻底消失在眼前,抬头又看了看窗外的日头,刘协喃喃自语道“这日头没有从西边出来啊?”
“陛下不信,接下来该怎么做?”张让匆匆赶往御医阁,偷偷将消息告诉给了夺命,“找机会让马腾跟刘协见面,这事,只要你做的好,事后解药自当奉上。”
“好,一言为定。”咬牙点了点头,张让匆匆离开了御医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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