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楚家,其实是想长长见识,什么都学一点,关于期货合同并不擅长,不过蒙蒙凤如山,他还是很有信心。当然,这不是蒙,是汇报学习成果。
“骆锋阳把自己的草案拿出来,只是向我们表达一份善意,你还当真了。那么多废话,我和你娘又听不懂!你在楚家,都干什么去了?连对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没有学会!满口的专业词汇,蒙你老爹吗!……,你只说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办好!准备怎么做。”
凤如山静静的听凤榴光讲了小半个时辰,心中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面容一板,端出老子的架势,劈头盖脸对着凤榴光“教训”了一番。
凤榴光讲的对不对,他并不关心,也搞不大明白,不过凤榴光能讲出这么一大坨来,表明在楚家没有瞎混日子,这就行了。
那些蒙人的玩艺,他就讲不出来。
凤如山也不觉得真本事是能学来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只要给凤榴光“躬行”的机会和舞台,他相信自己儿子。当然,相信是相信,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不该教训的,也要教训。
“是。爹、娘,具体的条款设计不难,真正的困难在于,凤家堡既要得到尽量多的灵石,又要让玄灵派和飞灵派都满意,至少不能对我们凤家堡有太大的怨气。我觉得,关键是要他们两家斗而不斗,争而不争,理解、体谅我们夹在中间的情不得已之处。只要他们两家不下决心联起手来对付凤家堡,就不会出大的问题,……。”
凤榴光瞄了王茹清一眼,见母亲神态安详的喝酒,对凤如山装模作样的“雷霆之怒”,没有任何反应,顿时放下心来,继续自己的“废话”。
他谈判的总体思路,其实就是三个字:装可怜。
小小凤家堡,夹在两个巨无霸之间,哪个都惹不起,“可怜之处”显而易见,根本不用装,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凤家堡想要从中拿到足够的好处,又不能吸引太大的“仇恨”,为以后埋下祸根,如何展现自己的可怜之处,求得两家的体谅,又不至于太过火,这中间度的把握,就看凤榴光的水平了。
“嗯,争而不争,斗而不斗,思路倒也罢了,没有错的太过离谱。你要注意一点,眼睛不要只盯着飞灵派和玄灵派,凤家堡惹不起的人,躲不过去的人情,肯定不止玄灵派和飞灵派,你不仅要把目前的事办好,更要为随后而来的各色人等,留出足够的份额,心中要有全局的概念,不要让你娘以后难做。你看你这身打扮,像个什么样子,这是凤家堡,是你自己的凤家堡,又不是云阳境楚家,凤家堡灵石太多了吗?……。”
凤如山淡淡的表扬了几句,随后又对凤榴光的打扮不满意起来。
对浑水摸鱼、渔翁得利这一套,凤如山倒并不陌生,不过做生意和修士之间的战斗,毕竟差的太远,他一时品不出太多的味道,也不准备自己去学,只好借其他东西敲打一下凤榴光。
凤榴光身上一套白色镶金法衣,头发用一根金色玉带扎起,梳得十分平顺,看上去还似乎细细打扮过了一翻,脚上穿着一双风云履,左右双手食指上各有一个黑色带有鳞纹的戒指,腰间挂着一个储物袋,储物袋近看之下十分漂亮,袋口是稻穗般纹路的金色丝带,整个储物袋上除了一些若隐若现的符文之外,还饰着一种结有宝珠的奇特宝花图案。满身的华贵之气,和只有一袭半旧青袍的凤如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爷,是我让小光穿的正式一点,不给玄灵派的人留下没见过世面的第一印象,以为我们凤家堡是乡下小地方,先存了好欺负的心思,……。”
凤如山对穿着打扮什么的历来不怎么放在心上,年轻的时候就随随便便,现在的凤家堡,他更不需要衣着来吸引眼球,除了正式的家祭、庆典等场合,一年到头就是一身青袍,但凤榴光却继承了王茹清的特点,对穿衣、饰品极为讲究,每时每刻都收拾的干净利索,至于具体的品味吗,嗯,王茹清不敢让凤如山发表自己的高见。
只要事情做的不差,年轻人,打扮的漂亮一点,不是应该的嘛!
“……,小光,你在这张名单中中挑选几个得力的人手,名单中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大部分是你小时候的朋友,有些是新来的,你还不认识,先去认识一下,找他们喝两杯,你从云阳境回来,少不得有朋友找你热闹热闹,别喝醉了,看上谁家的姑娘就告诉我,……。”
凤榴邩小时候爬树掏鸟,下河捉鱼,甚为调皮捣蛋,长大了却安分的很,宋小慧事件之后,更是整日埋头于炼器,深得慕容峰的喜欢,却被慕容雪菲骂为没出息,很少要王茹清费心。
但凤榴光却喜欢热闹,从上到下,和凤家堡的人混的极熟,为此还耽误了修炼,更曾经被“谁家的姑娘”告了几次恶状,被凤如山狠狠的揍过,不过王茹清却不在乎。
凤榴邩到现在连个唱歌的小姑娘也放不下,倒是没有哪家的姑娘告状,不过这就很好吗?
“娘,凤家堡还有期货方面的人才?爹,我从云阳境带了一个朋友过来,叫孔有方,他想在我们凤家堡养伤,等有空了我叫他来拜见一下爹、娘和端木师伯,要是爹和娘不反对,有方也愿意,我想让有方帮我一起做这件事。”
凤如山对穿衣的见解,凤榴光也不当真,至于王茹清关于谁家姑娘的唠叨,他更不放在心上。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至少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是小孩子了。堂堂的筑基修士,又哪里用得着父母操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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