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要命,仅仅自己说说是没用的,要让别人相信这一点,必须要有实实在在的行动。
当年炎字营选择了孤军深入魔境,已经真真正正的展示了自己不要命的作风,而能够如此不要命,肯定不是凤沛炎一个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炎字营一贯如此。
至于凤沛炎一直没有碰上更不要命的,也许是因为运气好,也许,不是。
更何况,凤沛炎当众毫不犹豫的击杀上官正希,即使算不得不要命,至少,很横,很愣,表现出了不惜、不怕马上进入玄天生死擂台的勇气和态度,至于这是他对自己有信心,还是赌徒式的疯狂,就是上官云洲的麻烦了,凤沛炎不习惯替对手考虑。
琢磨对手的性格,进而判断他们可能的应对,那是谢亦玄擅长的,也是谢亦玄一直在做的,不需要凤沛炎费心。
凤谢黄金二人组的名头,自然不仅仅因为两个人是郎舅之亲,而凤在谢之前,也不表明凤沛炎比谢亦玄更重要,凤沛炎,只是更引人瞩目而已。
“炎字营的事,我自然管不着,可惜能管得着的,刚刚被人卑鄙的偷袭身亡了。凤将军突然袭杀上官执事,就是因为他管得着炎字营的事了?”
“乌骁寒怎么还没有过来?”
能从从容容的收拾凤沛炎,上官云洲当然不愿意去转动玄天生死擂台这个大转盘,也不好直接回答自己怕还是不怕,只好另生枝节。
所谓慷慨就义易,从容赴死难,真正天生具有不要命气质的人,毕竟是很少的,可以自由选择的话,很少有人会拿自己的前途,和小命,去赌着玩,大部分人所谓的不怕死,不过是别无选择时的被逼无奈罢了,和勇气什么的,没有半块灵石的关系。
酒吧里打架很常见,但出了人命,而且死的是一名金丹修士,就不再是小事了,更何况上官正希也不是普通的金丹,虽然他自己没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但上官云洲相信,一定会有好事者替他做这件事,他现在,最想听见的,就是乌骁寒阴森森的声音。
乌骁寒,是乌鹰远的副手,虽然只是元婴初期修为,但在土木堡,却是公认最为难缠的人物,之一。
“嘿嘿,净魂卫也管不到我炎字营的事。上官公子这么说,是认为我炎字营中有傀影人魔了?”
“上官云洲东拉西扯的,到底想干什么?再等净魂卫还是上官家的人?”
上官家是最顶级的名门望族,上官云洲既然在外面行走,自然就代表着上官家的威严和尊荣,却对一个生死擂台躲躲闪闪,根本不敢正面作答,和传说中上官家子弟目中无人、骄横跋扈,但却绝对不容任何人冒犯上官家威严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凤沛炎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黑色的木刺,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在手中翻转不休。
敌之所欲,即我之所止,他并不能断定上官云洲再等什么,但他不准备按照上官云洲的剧本唱下去。
炎字营,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有没有傀影人魔,我说了不算,这是净魂卫的任务,炎字营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凤将军又何必心虚?”
上官云洲淡淡的一笑。
这个话题,他不介意和凤沛炎慢慢的聊聊。
忽然,他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诡异的气息,就像一把锋利无匹的飞剑抵着自己的后心,剑尖锋利如割的寒意轻而易举刺进皮肤,迅速蔓延全身。
强烈至极的危险感让他浑身汗毛陡然直竖!长年累月艰苦的修炼形成的本能,让他顾不得多想,整个人下意识地向右猛然扭动身体。
“嗤!”
像小刀划破布帛,不刺耳,却清晰可闻。
上官云洲只觉左肋一凉,一抹黑光闪过,凛冽森然的刀光,紧紧贴着皮肤擦过!
不对,不是像小刀划破布帛,而是确实是一把造型简单,十分小巧,却做工粗糙的,黑黝黝的小石刀,划破了他的法衣,也不是紧贴着皮肤擦过,而是把他的腰上割出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