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男人凭什么就要淋一夜的雨?我愿意让给谁就让给谁。谁愿意淋雨,那是他自己的事。谁愿意做圣贤,就自己去做,没权力勉强别人,我就是要求一个公平。我看每个人一个时辰最公平,哼,我的嗓子要是淋坏了,那可是全国歌迷的损失,……。”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不过这个声音虽然支持大家轮流避雨,声音的主人,却也没在棚子里。
“就是,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凭什么我让着她们就是善,他们让着我们就是恶,没道理吗。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年老体弱,就不该乘坐鹏雁出门,……。”
一个身材粗壮的年轻男子开口帮腔。
“凭什么!不凭什么。就凭是我南门阳说的。木兰先生,你怎么说?”
南门阳来到小棚子,毫不客气的将其他人赶出去,让抱小孩的妇女和几个年纪稍大,看上去情况不太好的凡人老太太留在棚子里,一开始大家倒也没说什么,但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小雨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反倒渐渐大了起来,到了后半夜,棚子里慢慢又挤满了人。
而几个在南门阳看来需要照顾的老弱妇孺,毫无悬念的被挤出了雨棚,他看不过眼,又过来说话,不过,这一次,大家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持不同意见,而且口里振振有词的代表人物,就是老树皮的五个成员。
当然,老树皮成员,个个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而且都是红甲武士,他们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要一直呆在棚子底下,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大家轮着来,这样,最,公平。
而南门阳,显然对公平有自己的理解,双方哼哼唧唧的吵了半天,可以想象,自然没有一个结果。
对手人多嘴杂,其中男主唱言辞便给,木兰芹妍嘴里夹七夹八的不怎么干净,南门阳,慢慢失去了和小孩子讲道理的,耐心。
他所在的久安城圈子的道理,和卧虎城老树皮圈子里的道理,比如公平,再比如平等,有些不大一样,至于对错,这个,就很难说得清了。
“南门公子有话可以好好说吗。老夫自己,永远不会去棚子底下避雨,不过,南门公子,行善,要每个人自愿才好,要不,我们等一下凤爵爷,看凤爵爷怎么说,好好商量一下,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
木兰卫戈自己,对老树皮成员的做派,心里也很看不上眼,可惜,他只是木兰芹妍的保镖,他的想法,和通常一样,老树皮成员,并不是特别的赞同,也不大在乎。
能不帮着木兰芹妍说话,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南门阳要用强,木兰卫戈却无法接受。
保护木兰芹妍,这是他的职责,无论木兰卫戈喜不喜欢,职责永远都是指责。
“呵呵,木兰先生,这种事还商量什么,我觉得南门公子言之有理,武士,就该有个武士的样子,否则又何必辛辛苦苦的练武呢。”
“嗯,不错。”
贺双和刚刚结识的卫明华,都离棚子远远的,凤如山心里很满意。
关于公平和行善什么的,凤如山并没有特别系统的研究过,不过,有些原则,比如,失火了让老人和小孩,而不是领导,先走,是天经地义的,根本,不需要道理,他们本身,就是道理。
“有个屁的理!吴越国的武士,就是老娘这个样子。呸,我用不了,大家都用不成!有本事你给每人发一件大衣。”
木兰芹妍气急败坏的大骂一声,弯腰在靴子里一摸,左手猛然一扬。
夺!夺!
小雨棚上面的三根木棍上,蓦然分别钉了一把雪亮的小刀,一阵难听的嘎吱声响起,三根早就腐朽不堪的木棍,缓缓从中间折断,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雨棚,在众人的一片惊叫声中,终于倒了下来。
“混蛋!你找死。”
南门阳脸上青气一闪,重重的跨上一步。
“事已至此,南门公子何必与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木兰卫戈身形诡异的一晃,下一刻,他整个人挡在木兰芹妍的身前,双手在胸前上下交叉,静静的望着南门阳。
“南门公子息怒,大家结识一场,就是有缘,不知救援队要几天才能到来,现在正需要我们同舟共济啊,……。”
“凤如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苏萤本来在旁边看热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但凤如山既然掺乎了进来,自己再不开口说两句,苏萤担心贺双会讲她的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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