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人的事儿明显比较上心,也是难得。
“正要麻烦季大夫呢。”柳氏就推了芸晴晴一把,“这孩子撞破了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瘌,季大夫您给好好瞧瞧,我这闺女才九岁呀,最是孝顺不过了。”这年代的人都以“孝顺”作为恒定一个人品德的标准,柳氏这样说,就是想给季大夫留一个好印象。
季大夫倒是点点头,示意芸晴晴过去,等他拆开她头上裹得布,就是倒吸口气。
“这……这也……”他一脸的不赞同,蹙眉道:“这孩子的头是怎么撞得?能留着命在,都是这孩子的造化了。”他有些不赞同的看了柳氏一眼。
柳氏当即想到闺女差点儿被卖掉的事儿,眼圈就红了。
“你这娘是怎么当的?”季大夫气愤,示意芸晴晴伸出手,就开始把脉,又问了她几句,“你有没有哪儿难受的地方,给大伯说啊,好孩子别怕啊。”竟是个难得温和的男人。
芸晴晴忙道:“昨儿有些头晕,今天不难受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那些后遗症会慢慢的消失。知道季大夫是误会了,她忙道:“是有人要卖掉我给爹爹凑钱治病,我不想离开爹娘,就撞破了头,我娘不知道的,大伯您别怪她。”柳氏已经很难了。
季大夫显然吃了一惊。
“你们家也不差给赶山兄弟治腿这点儿银子啊,咋还要卖闺女呢?”他就看向柳氏,“弟妹,咋回事儿啊?你说回去跟家里商量,我还以为你是怕我这治不好赶山兄弟的腿,想送去县城治。咋是回去凑银子了?那你咋不早说?我和赶山兄弟认识十几年了,还能差这点儿药费不成?”
季大夫显得有些生气,一脸的不赞同。
芸晴晴诧异,怎么听着话茬这季大夫跟自家爹还是旧相识呢?
没听自家娘说过啊?
柳氏之前还是强撑着,听季大夫这么一说眼泪就下来了。
“家丑不可外扬,季大夫您也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孩子他爹是过继过去的,如今家里有了宝山和贝贝,我们这日子……”柳氏突然摇头,“不说了不说了,孩子他爹的腿还得麻烦季大夫您,我这带了些首饰,一会儿去趟当铺,就能把银子凑齐了。”
这年代都奉行“家丑不可外扬”,柳氏虽说情绪激动提了两句,也自知失言。
季大夫就瞠目结舌的,“你们家给赶山兄弟治腿咋还用的着去当东西?”他一脸不解,想问,又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儿。
芸晴晴就小声道:“我们家分家了,我们净身出户了,我娘要当了嫁妆给我爹治腿,不然就只能卖了我们姐弟几个了。”
“晴晴!”柳氏呵斥一句。
芸晴晴就缩缩脖子,像是极怕的样子,却是继续道:“我娘舍不得我们,差点儿卖掉了自己呢,我大哥……”
柳氏一下就急了,“晴晴!”这孩子,咋什么都敢往外说呢?
芸晴晴眨巴着眼睛,不敢说话了。
季大夫眉头皱的老高,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他一个外人,能说啥?
突然想到什么,季大夫眼睛一亮,“弟妹,可否把你的首饰拿出来我看看?”
柳氏一愣,“啥?”
芸晴晴想到什么,却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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