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都影射出一个可能。
那个可能太残忍,残忍到她需要用一辈子去承担。
祁夜看着她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澜……”
她看着他,语气平静的诡异:“我的腿怎么了?”
祁夜握住她肩膀的力度加大,眼底一片艰涩:“澜,以后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杀伐果决的夜帝,从来没有用这样断断续续的口气说过话。
叶微澜一怔,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她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四肢仿佛被灌了铅,重的抬不起来。
她像一团水一样软在祁夜怀疑,犹自不死心,纯净的黑瞳闪烁中几缕希翼:“没有一点儿希望了吗?哪怕百分之十?百分之一?”
祁夜心里漫过一阵阵的钝痛,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叶微澜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坠落,房内陡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哭声:“祁夜,我不想坐轮椅!”
她才二十一岁,人生还那么漫长,怎么可以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个瘫痪的妻子,将会给祁夜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还有小九,他长大以后该如何面对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
“啊——”她素白的手紧紧的揪住祁夜的肩膀,崩溃的痛哭。
透明的泪珠就好像落在祁夜的心上一样,比有人拿刀砍他还要痛。
“祁夜,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你有其他女人……”她泪流满面,情绪失控的大喊大叫:“我不能忍受小九唤其他女人妈咪!”
一辈子那么漫长,突如其来的恶耗,击垮了她所有的自信心。
祁夜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眼神充满柔情:“我的妻子和小九的妈咪,只能是你,谁也取代不了,澜,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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