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姚肆嘛,那京兆府的牢饭,可好吃?”有人已经看到了姚肆,这些人显然不嫌事儿多,赤|裸|裸的挑衅,幸灾乐祸的嘴脸看着实在可恶。
姚肆心中正郁闷,听得此人的话,心中怒火顷刻被点燃,她冷冷看着那说话之人:“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她语气本就冷冽,说出这番决绝的狠话,愣是骇得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颤。纷纷暗道这姚肆果真是个狠角色。
有人觉得她这话实在太狠,便出口反驳道:“圣人传教,礼义仁德,刚才这位年兄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你怎么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残忍?”姚肆讥笑一声:“我亦不过是玩笑话。”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帮腔之人怒指姚肆,“圣人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果真如此,果真如此,你这女子,还蛇蝎心肠,说话如此歹毒,实在有违圣德。”
姚肆眼神又冷了几分,目光如炬正视他道:“这般说来,我是最毒妇人心,你就是圣人了?圣人可容天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我说的话,还是说,你不过是个伪君子,却妄想披着圣人的口碑来假做好人?”
一时之间,围观之人,无一能说出话来,只是大家被一个女子说的哑口无言,面上怎么好过,于是纷纷指着姚肆,说她侮辱了孔圣,败坏了阳山书院的门风,没资格上阳山。
至于那先前说话挑衅的人,本来他是被姚肆几句话噎的半响无语,此时见大家都在替自己说话,当下胆子又回来了,指着姚肆骂道:“你不过就是个村丫头,别真以为自己是巾帼英雄,我敢打赌,这阳山书院,你呆不了一年。”
“哦?”姚肆嘴角泛着冷笑,上前一步,目光直指他道:“既然你都放话了,那我们且看看,到底是谁带不过一年。”
她又看着周围其他人,反正这些人是不会给她好脸色,她哪怕是今日把这口气独自吞了,这些人也还是会找茬儿,她便也懒得再忍了:“何况我有没有资格上阳山,可不是尔等说了算的,与其在这里与我理论,不如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你们那副尖嘴猴腮的德行,我看着直恶心。”
“你----”
“污言秽语,有辱圣德。”
身后的文人们还在找词儿来表达心中的怒火,只是一群文人凑在一起,比的就是谁说话更文雅,这种市井糙话,他们是断不会说出口的,姚肆可不管这些,她就存了心的让这些人哑口无言,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兰心可是从未见过如此色厉内荏的姚肆,她虽没怎么听明白前面几句话,可也知道是段狠话,暗暗惊叹姑娘竟然敢跟这些人骂嘴。另一面,又想,原来这阳山书院,果真不是个容易呆的地方,这些人都对姑娘同仇敌忾的,日后的日子又怎会好过。
辛习染也是惊的几次张嘴,都找不到话说,直到跟着姚肆走了一段距离,才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快哉快哉,肆儿这番话,愣是将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骂的狗血淋漓的,看着实在解气。”
姚肆心情稍缓了些,却回头看了一眼最开始挑衅的人,那人正好也瞧着她了,她嘴角微微一扬,冷冽的笑意直射过去,愣是骇的那人心头一颤,条件发射的将眼睛别开,待回过神才觉得自己露了怯,再看回去时,姚肆已经走远了。
他心头窝火,咬着牙狠狠道:“今日这笔账,我邹罄记下了,日后不与她姚肆算清,我就不姓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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