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耀田提及过,怕何昌序灭他口,草民收到信后,就赶紧派了马车去接人,可行了一月有余,眼看都要进京了,却不曾碰到耀田一家,草民就想,他们一家定是凶多吉少了。
此后三年,草民也派人四处打听,却毫无消息,一家六口,就那么凭空消失了。皇上,他们肯定是被灭口了。黄耀田在职期间,勤勉清廉,是难得的好官,却死的冤枉,死不瞑目,草民恳请皇上,替黄耀田一家伸冤做主啊。”
庄晏冰冷的目光看向何昌序,隔了良久,厉声吩咐道:“来人,将礼部尚书、左右侍郎押入天牢听候处理,内阁即刻找出黄耀田的上表的折子,朕倒要看看,你们背着朕,还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臣遵旨。“次辅李向达率先拱手道。
裘万敖纵是再气愤,此时也不得不拱了拱手:“臣。。。遵旨。”话一落,其他几位阁老也都跟着附和。
见皇上已经下了命令,张天一心牵挂自己的家人,此时也壮起了胆子,磕头道:“皇上,草民张天,恳请皇上救救草民的家人,草民一家五口被何昌序抓去了,他以家人性命相要挟,要草民做伪证,草民没得办法,只能受他摆布。草民一开始不敢声张,也是怕他狗急跳墙杀了草民的妻儿父母。”
张天一开口,孙莱士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成了定局,当即也跪下磕头,将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无外乎就是他如何受何昌序的胁迫,不得不做假证之类的。他一说完,魏先才也跟着坦了白。
刘干没想到事情竟还有回转的余地,前一刻他以为自己已经一只脚进了鬼门关,可后一刻,眼前又突然一片光明起来,他激动的满面红光,看着何昌序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以及幸灾乐祸。
原本完美的计划,却转瞬就支离破碎,何昌序面如死灰的跪倒在地上,看到刘干那副模样,他恨得咬牙切齿,反正他已是将死之人,他不甘心沈青与刘干还安然无恙。
”皇上,罪臣罪该万死,可罪臣参他吏部买官一事,是真的啊,皇上,吏部就是一颗毒瘤,若是不除去,会危害整个西夜江山啊。”刘干不甘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凄惨而悲愤。
沈青赶紧反驳道:“皇上,何昌序满口胡言,没有一句是真的,请皇上不要被他蛊惑了。”
辛仲桥给曹万里使了个眼色,曹万里微微点头,又与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于是,在沈青话刚落之后,就有大臣站出来,大声道:“皇上,臣要参吏部尚书沈青,他作奸犯科、贩卖官职、结党营私、罪无可恕罪大恶极。”
“皇上,臣亦要参吏部尚书沈青。”
“皇上,臣亦要参沈青。”
。。。
一时间,大殿之中,十数人站出来,口径竟十分统一。
沈青惊骇的不知所措,他愣了好半响,才想起要喊冤,当即跪下就要申辩,却听庄晏怒道:“刑部、大理寺听令,朕命你们,即刻前去吏部,彻底彻查吏部卖官一事。”
武叔和窦观纷纷站出列领命。
裘万敖一双森寒的眼睛盯着辛仲桥,辛仲桥只是轻笑了笑,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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