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竹林中静静相拥,仿佛天地间只剩了他二人。即使不说话,却胜过了千言万语,彼此已心意相通。
过得良久,嬗瓴忽听来路上一人轻笑了一声。嬗瓴一惊,忙回头看去,却是吟篁立于路中,正在抿嘴轻笑,看见嬗瓴回头,她便举步朝这边走来,边走边道:“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本以为你检点贺礼辛苦,特特的赶来帮忙,却不想惊扰了池中鸳鸯。”
嬗瓴起身离开了宙煊的怀抱,红了脸道:“姐姐就会笑我。”
吟篁笑着看了一眼宙煊,见宙煊正向那昏睡的宫娥挥了挥手,那宫娥便悠悠醒了过来,以宙煊的能力,自然是早就发现吟篁走近,却也不告诉嬗瓴,偏就故意要让人撞见,神域里因着都是地位极高的尊神,没人在意这些礼节,吟篁也就是逗逗嬗瓴而已,但听晟剑说,在仙界时,他也是如此毫不避讳,让嬗瓴与自己同吃同住的,想想仙界那些自命不凡,以重礼知乐为荣的神仙们,定然是口虽不言,心中却暗自唏嘘的。
却说那宫娥醒来,浑浑噩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错愕的看着三人。
吟篁于是又一笑道:“我刚出来时,晟剑和壤琡还在找寻圣尊,说是要一起去茶园喝茶,不知圣尊此番是要与我们去库房,还是去茶园呢。”
宙煊看了一眼嬗瓴,微微一笑道:“你们自去吧,我去茶园。”
再过三日,便是婚期。接到喜帖的宾客除了仙界几位参战的神尊,需要处理战后残局,不得不晚到以外,其余该来的,基本都来了。
太一山一下子从一个清寂寥漠的退隐帝尊的神府,变得人声鼎沸,各路神仙来往穿梭,好不热闹。东皇帝尊确确然是无法再忍受,躲到后山寒竹洞中闭关,坚决不出来见客了。
这日傍晚时分,晟剑设宴招待已经到来的众宾客。因着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宴席,吟篁吩咐将宴席排在了景色颇美的太华湖边,或于湖岸水榭中,或于湖上画舫里,或于竹林喷泉旁,随意摆上坐席,由宾客自行选择席位,各席错落有致,围聚在太华湖一侧,每席之上一盏琉璃华彩宫灯,星星点点,美丽异常。
众神按自己喜好,聚在各处席上,甚是惬意悠然。于是,就连仙界来的各位神尊们,都被这氛围感染,也随了神域的随性不拘,于宴会上各抒己见、各展才华,甚至手舞足蹈,引吭高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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