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在临走前还给了园中同伴。
这双露脚趾的皮鞋不出意外的话,我还打算穿到明年夏季。
我无力的回答道:“是领主大人派我来的。”随后才发觉又说错了话。
他邪邪的盯着我,焦黄的指头扣在傀木上:“你要将他置于死地啊。”
我的脸变到惨白,从要上庭的时候就不时听到有奴隶园的声音在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是列慈家的罪人。“对不起……”
“现在你可是硬气了,跪我做什么?”他的声有气无力的,让我多了一分硬朗。
是啊,能看着你们这些人苟延残喘,可是快活。
我现在才记起,我不再是奴隶了。现在领主大人都管不了我的。
自然也不需再跪何人。
请准许我这样说,也许有一天我会见到新皇,说不定那时我牛气的不跪,人家亲卫队还会以目无礼法的罪名把我逮到宗人狱去。
那可不是我想要的,听说那地方比奴隶园只坏不好,出来的都是神经病领域的精英。
就在我变成木头的时候,一道清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他有没有想过那些奴隶的死活,他是人不假,他就不是了吗?”
“呶,那桌上的大包子,留给你的。”
我放眼望去,那边,打我一同行进的华贵哥已然将那瓦罐拾在了手间。
他的手真的细腻,可不是我这般奴隶可比拟的。
常听人说,贵族的人洗脚都是细牛奶,以前我是不信,现在就算那人说他们的尿比奶好喝我都不带摇头的。
“皇宫出制?”
那老头子猛地一激灵,原本就像是归西似的,接着眼瞪得大大的,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他的眼可以瞪到这么大,比蛤蟆的眼还要圆还要直。
“敢问阁下?”
他现在才算是危坐,不过没有穿正襟,因为他自己也知道,接见我这样的小蜱虫就算只穿裤衩也说得过去。
我听俩人话,这才后知后觉有所反应,难怪以前奴隶园的人常说我反射弧太长。
奇怪啊,贵公子怎么晓得这小瓶子是打宫廷流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不瞒老先生,只是家父在我很小时候就让鄙人读过几本上等瓷窑的札本,以前有幸见识过这种彩釉的瓶子也只有宫中享有。只是好奇,老先生的家中怎会有此等器物。”
老头子放下了身子,在藤椅子上给自己调了个舒切的姿势。不得不说,这些货们都会享受啊。
“呵呵,你怕是早就看出这乃是阉人盛尿的皿器。”
我嘴巴大开大阖,这老头子给我盛的什么啊,竟用侍从撒尿的瓶子!
他看出我的不满,青鸷脸上更无情,冷哼出声:“这调剂可是能把你脸上面罩揭下来,列慈这些年把你当畜生使唤,他心毒如蝎,我可还是有心有肺。”
这下轮到我纠结了,以前跪着趴着的事都做尽了。
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也见惯了屎尿。
那澄黄的小袋子里面还有沉甸甸的物什,一晃能听到清脆撞击声。
“这些碎钱也能供你找个地容身。以后好好发展,发达了别忘记给老头子我立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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