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辰埋首在唐初九颈侧,深呼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嗯?”
唐初九的声音有些堵,因为呼吸不顺:“你勒痛我了?”
古清辰这才感觉到了自己手上的冒失,赶紧把力道减了,只是大手依然紧紧的圈住了细腰。
相依相偎如交颈鸳鸯。
梧桐相持老,鸳鸯会双死。
唐初九呼吸顺了,这才问到:“感觉好些了么?还哪里痛么?”
古清辰身上的力气回来了,只不过内力还是丁点都无。
垂眸看上怀中佳人:“挺好。这里痛。”腰部稍用力,往前一顶。
唐初九倒抽一口气,险些闯不过气来,因为腹部感觉到了坚硬如铁的……顶撞。
羞恼的怒瞪了古清辰一眼,脸上刷的一下,立即布满了浅浅红晕。
那一眼,在古清辰眼里,却是眉目流转,撩人得很。扣住唐初九细腰的大手,不禁加大了三分的力,使得那柔软的腰枝与自己更是紧贴,密不透风。
唐初九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月寻欢把银针收好,再次做了那狠心人不成人之好,朝唐初九到:“走了。”
古清辰如何肯放人:“初九是我的娘子,这里就是她的家。”
月寻欢侧眸看着古清辰,兴味的笑了:“本公子没记错的话,正月初九,臣相府宋东离,嫁入了将军府。你说唐初九是你的娘子?可世人只知,宋东离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所以,唐初九就是那言不顺,名不正。
古清辰剑眉紧蹙,声音非常冷咧:“有劳月公子挂心,本将军自会处理!”
月寻欢不理古清辰,横了唐初九一眼:“不走么?”唐初九要是敢留,月寻欢就敢分尸!
古清辰搂着佳人:“初九……”不想分离,恨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唐初九也舍不得走,在古清辰的怀里,真的感觉很好,很眷念。只是不走,以月寻欢的翻脸无情,只怕是……
更何况,以后还需要宋兰君的血呢,如果留在这里,还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要是因着余毒不清,古清辰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无法想像那是怎样的灾难。最大的希望,就是古清辰能解了身上的毒。也只有他身子好好的了,以后一切才有可能。
而且,留在这里,身份确实如月寻欢说的,会非常尴尬。虽然按着古清辰所说,那纸休书和宋东离的迎书都无效,可到底京城百姓亲眼看着将军府大红花轿迎娶宋东离,世人认为的,宋东离才是将军夫人。
留下来,名不正,言不顺。
最主要的是,唐初九不敢赌,要是因着
还有一点,唐初九想跟着月寻欢,虽然他人很古怪,脾气喜怒无常,折腾得人死去活来,但有一点,无法否认,跟着他,能学到医术,非常长见识。
自从长安街的糖葫芦店被烧毁以后,唐初九的美好希望破碎,现在又重燃起了期盼,那就是希望能学会医术……要是能有月寻欢的一半,也心满意足了。
唐初九看着古清辰,轻轻到:“我要走了。”
古清辰垂眸,和唐初九四目相对:“嗯?!”
唐初九抬手,也圈住了古清辰精壮的腰:“我等你来接我。”
到时,名正,言顺。
古清辰看着唐初九好一会后,才应到:“好。”
叹息着加了句:“我真舍不得要你走,就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内敛,冷毅的男子言情,原来是如此的……醉人。
唐初九展颜一笑,眉目传情:“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乎朝朝暮暮。”
古清辰闻言,星眸亮晶晶的,柔情相看。
月寻欢‘啪’的一声用力盖上了医药箱。
这声音,大煞风景。
唐初九知月寻欢是不耐烦了,赶紧走人。
没走几步,却又被古清辰拉了回去,指了指唇,索吻。
唐初九娇嗔的万千风情的看了古清辰一眼,不依。这有外人在呢。
月寻欢拉开了门,古清辰用力一拉,把唐初九重回了怀里,低头,飞速的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放人。
唐初九红着脸,跟在月寻欢身后。
在走到门前时,回眸,看着古清辰:“马上就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
古清辰笑答:“你。”
唐初九:“……”!!!全身热气腾腾了,早知道不问了。
依依不舍的分离。
唐初九随着月寻欢回到太子府时,天已经黑了。
推门进去,就见到了宋兰君立于窗前,脸色铁青,满面怒容。
唐初九脸上的笑意,也没了踪迹。
宋兰君看着唐初九,冷声到:“去将军府了?”
唐初九不作声,低下了头去,看着脚下。
宋兰君非常震怒,上前,用大手抬起唐初九的下巴,看着她的眼,不无悲凉的问:“初九,你喜欢他什么?”
从下巴传来的力道和滚烫的温度,让唐初九咬起了唇,眼神飘忽,不愿看上宋兰君的脸。
宋兰君手上一个用力,逼着唐初九:“说!”这,已经是雷霆之怒。
被逼上绝路,逃无可逃,唐初九直直的看着宋兰君的怒眸,一字一字,清清楚楚:“我喜欢他大红喜服来娶,言出必行,没有食言,没有让诺言成空。”
唐初九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却比千刀万剐还要让宋兰君难受,悔不当初。
捏着唐初九下巴的手,失了力道,宋兰君沉痛的说到:“初九,当初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初九,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回到以前?”
唐初九如葱五指紧刺入掌心,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宋兰君却不愿意错过:“初九,莫要再去找古清辰,我不喜你见他。”
唐初九不作声,一脸倔强。性子一向执拗,认定了的事,是不会因他人而改变。
“初九,很好,很好,很好!”宋兰君拂袖而去。
唐初九长吐了口气后,去掩上了房门,随后把那个毫不起眼的盒子翻了出来,拿出薄如纱的蛇皮,继续缝了起来。
这刀枪不入的蛇皮,唐初九比照了下,刚好够给古清辰做一件背心,到时他行军打仗,穿在里面,正好。
只是缝制起来非常不易,针要泡到特制的药水里,才能穿过那蛇皮,而且没缝两针,就又要重换针,所以缝起来非常的缓慢。
正缝着,月寻欢进来了,见着唐初九手上的蛇皮,看了几眼后,道:“跟我来。”
唐初九只得放下手中的活,把珍贵的蛇皮锁好后,跟着月寻欢走去了暗屋。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又弄来了具女尸,一如既往的,年轻貌美。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般。
因着月寻欢的强人所难,唐初九现在看到这些,已经淡定了,再不复当初的惊吓。
月寻欢指着银针,道:“你来。”
唐初九顿了一会,才明了月寻欢的意思,练习穴位。
上前,拿起银针,就要扎。
被月寻欢厉眼一瞪:“消毒!!!”
对于医学,月寻欢一向严谨,因为以往血泪的经验告之,哪怕是细小的疏忽,都会导致灾难。
去拿了烈酒,把银针消毒后,唐初九深吸一口气,开始行针。
刚扎了气舍穴,再要往曲池穴扎时,被月寻欢冷声到:“膻中!”
唐初九这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些讲究……
当扎到神庭穴时,那女子突然睁开了眼,就那样看着唐初九。
吓得唐初九‘啊’了一声,诈尸啊……
月寻欢本来是坐在一旁喝茶,听着唐初九的叫声,踱步过来,看着那已经睁眼的女子,对唐初九说到:“你出去。”
唐初九差不多是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身上满满的都是鸡皮疙瘩,心跳也非常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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