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看着钟良辰忙得很,说到:“钟大哥,我来剁吧。”
钟良辰站起身来:“行,那我去生火煮食。”
芸娘拿着菜刀,手起刀落剁猪草,那姿势,颇为震撼。
以往,还真没干过这种活,第一次干,经验不足得很。如意看不下去:“云大哥,猪草满地都是了。”
钟良辰望着满地的猪草:“我来剁吧,你去烧火。”
芸娘还真不信邪了,坚持到:“不用,我来剁。”
于是,钟良辰站在一边,看着芸娘剁猪草,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刀皆惊魂。
钟良辰嘴角直抽:“云欢,你累不累,歇会吧?”不要再糟蹋我的猪草了。
芸娘头也不抬:“不累。”又是一刀下去,颇为凶残。
钟良辰抚额,叹息,不忍目睹,起身去了灶屋。
芸娘一刀一刀的砍下来,一篮子猪草被她砍得不忍目睹——但好歹是剁好了,非常的有成就感。
提着刀,包了猪草,进到灶屋:“给你。”
钟良辰很是无言:“……”
把猪草放进锅里煮之后,才问到:“云欢,你以前可有上学?”
“没有。”是真没有,芸娘所学全是南风轻所教:“不过,我识字。”
钟良辰皱眉,沉吟不语。往灶里加了一把柴,又把火堆里的芋头翻了一面。
芸娘闻到香味,问:“好香,是什么东西?”
钟良辰往火堆里扒了扒,扒出一个小点的已经熟了出来,拍了灰后递给芸娘:“是香芋,你尝尝。”
三两下剥了皮,虽然很烫,但是很好吃。
猪食煮好后,钟良辰提着去喂猪,一,二,三,四,五,六……十八个!
钟良辰心满意足的看着母猪带着十七个小猪:“等到过年,把它们卖了,就能让如意去上学了。”
芸娘暗自叹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钟良辰回头笑到:“云欢,夜深了,我们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芸娘跟在钟良辰后面,回了房后,看到就一张床,纠结极了:“我们一起睡?”
钟良辰点头:“家里总共就两张床,我娘和如花睡,我和如意睡,再挤挤,你还是睡得下的。”
芸娘大窘,别扭的说到:“钟大哥,我睡相不好,还是今夜在地上睡一晚好了。”
钟良辰已经脱鞋上床:“屋里没有多余的被褥,如今天冷,万万不能睡地上,容易感染风寒。”
那也不能睡一个床,男女授受不亲!
钟良辰把已经睡着的如意往里边挪了挪地方,也躺进了被窝:“睡吧。”
芸娘:“……”
急中生智,找了个理由:“你先睡,我去趟茅房。”
钟良辰十分的好心好意:“天黑得紧,我给你打灯吧?”
说着,就掀被起来。
芸娘赶紧制止,坚决不要:“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见芸娘再三推迟,钟良辰这才重躺回了床上。
芸娘提了个没油灯出去,特意等了一会才回房。可能是白天里太累了,钟良辰已经睡着了。
睡姿十分的良好。
芸娘扬手,点了钟良辰的昏睡穴。
这一夜,芸娘枯坐了一宿,折腾坏了。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芸娘才解开了钟良辰身上的穴道。
钟良辰见着芸娘已经穿戴整齐了,笑到:“你起得好早。”
芸娘睡眠不足,无精打采的笑了笑,未做答。
钟良辰一摸,身下被褥和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是如意尿床了,脸色立即变了。
芸娘直觉大事不好,问到:“怎么了?”
钟良辰边帮如意换下身上的湿衣服,边自责的说到:“都怪我,昨夜睡得太死了。如意尿床了也不知道,他是早产儿,身子骨天生就弱,大冷天的穿着湿衣服睡一宿,我怕他又会染上风寒。”
芸娘感觉很是罪过,亡羊补牢到:“那我等会去给如意抓付药回来。”
钟良辰忧心忡忡的去灶屋,熬了一大碗红糖生姜水,让如意先喝了下去发汗后,才生火做饭,喂猪,忙得团团转……
吃过早饭后,见如意精神挺好,钟良辰叮嘱芸娘几遍后,才去了霍府报到。
芸娘想了想后,带着如意两兄妹去了街上。
正好赶上集市,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两兄妹估计是很少上街,对什么都好奇,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
芸娘拿了钱出来,给两个小家伙一人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兄妹俩欢喜得笑个不停:“云大哥,你真好。”
芸娘从来没有花钱花得如此有成就感,嘴角染上了笑意。一抬眼,就看到了贺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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