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手脚都麻了,滋味很不好受,芸娘有些呲牙咧嘴:“你好些了没有?”
贺连城元气大伤:“头昏得厉害,全身都痛,而且泛力,口干,你倒杯水给我。”
芸娘等脚麻过去,才起身去倒了热开水过来。
贺连城连喝了三杯,才不喝了。
靠在床头,直喘气,好一会后说到:“有个白玉瓶子,你给我寻来。”
芸娘找到白玉瓶,打开后,立即一股香气满屋。
原以为是贺连城要用药,没想到他说到:“此药药效甚好,不会留疤,你擦。”
一句话说完,又有些喘。
芸娘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再看了看手背上的,都是从山上滚下来时刮伤的。
挤了些药膏擦好后,立即感觉一阵清凉,感觉舒服多了。
贺连城问到:“人怎么样了?”
芸妇知道问的是那夫妇二人:“还没醒呢。”
贺连城点了点头:“我饿了。”
芸娘起身,去做了一锅青菜粥端过来,吃过之后又侍候着贺连城吃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原本还担心他的箭伤,没想到他自己的药真是奇效。
不过,到底是失血过多,而且滚下山时伤得不轻,又加上高烧,贺连城脸色很差。
芸娘有些担心萧东阳:“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贺连城冷哼一声后说到:“放心,祸害遗千年,肯定死不了。即使他们抓了他,最多带回云城!伤他分毫都不敢。”
芸娘有些半信半疑。
贺连城抿了下嘴,说到:“竟然你们杜家有心同萧府联姻,又岂会伤他。”
芸娘有些怔怔的,过了好一会才问到:“真是杜府的人么?”
这话惹恼了贺连城:“怎么,你以为你杜府皆良善?”
那倒不是。从很久之前,芸娘就知道,杜东天绝非善类。
否则又岂会一点都不顾父女之情!娘又岂会抑郁而终!
只是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会对贺连城置之死地?
贺连城冷哼一声,不答。
芸娘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就是他们之间有利益冲突。
跟在玉郎身边,多多少少有耳闻,现在很多杜府的势力,被贺连城暗中接手。
以往是云城是四家齐大,现在贺家隐隐有居首之势。
芸娘叹了一声,这又是何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最后还不是化为一堆黄土!!!
钱财再多,一日也只能三餐!
钱势再大,也是白天黑夜!
觉得贺连城执着这些,并非明智。
不如玉郎,淡泊名利。
想到玉郎,芸娘走神。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还在军库重地么?有没有回府?
贺连城突然出声,吓了芸娘一跳。
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对他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贺连城抿了下嘴,说到:“你来床上睡吧。”
芸娘眨了眨眼后,一口拒绝:“不用。”
他又不是玉郎,所以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怎可同床!!!
贺连城眸子如火,看着芸娘许久后,冷哼一声,缓缓起身:“你睡床上。”
芸娘这才知晓会错了意,一时脸上有些火烧火烧的,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现在身上受着伤呢,你睡就好。”
贺连城冷着脸:“不用。”
强撑着身子起来,可是牵一动全身,立即痛得他脸色发白。
可硬是下了床。
芸娘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最后拗不过贺连城。
而且许久未曾在床上睡过了,一躺到床上,把手脚摊开,各种自在,只觉得舒服极了。
贺连城坐到了芸娘刚才的位置,把手垫着趴在了床边,慢慢闭上了眼,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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