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后,才闷闷的问到:“你身边的那些人呢?”
以往,还多多少少能觉察到贺连城身边跟着人,可此次就连阿布,都不在身边。
贺连城把手覆在眼前:“怎么想到问他们?”
芸娘恨恨的:“你仇家那么多,我怕血溅我家院子!”
贺连城闻言,出了会神,才到:“无需担忧,他们没机会进南江来!”
芸娘皱眉,这话中意是整个南江都在贺连城手中?
想起胡星兰的话,一时禁了声。
二人站在阳光下,皆沉默。
好一会后,贺连城才笑到:“不说要取名字么,你觉得取什么好?”
芸娘拿了个凳子,也坐了下来,撇嘴说到:“是让你取,怎的问我!”
贺连城声音懒洋洋的:“这活是你给我揽的,不问你问谁?你要不愿意,那现在就去回了吧,说我取不到满意的!”
芸娘真瞪眼,若真去回了,还不知惹来胡星兰怎样的失望!
只得妥协了,说到:“要是女孩子的名字,我觉得叫画眉很好听。”
贺连城低低的‘画眉’‘画眉’叫了几声,抚掌到:“好听,好听。唔,再取个男娃的名。”
芸娘低头沉思了一会,说到:“星辰如何?”
贺连城很满意:“都好。”
说着站起身来回了房间,亲自磨墨把名字写好后,去了隔壁段家。
芸娘忍了忍,到底是没有过去。
没一会,就听得隔壁传来阵阵朗爽的笑声。
到得午饭时,也不见贺连城回来,还是胡星兰过来,叫芸娘一起过去吃饭。
一走进去,就见贺连城正同段铁手把酒言欢,桌上一坛子酒,几个小菜。
想着贺连城豆腐渣样的身子,要是喝坏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回云城呢,芸娘压低声音说到:“你少喝些!”
却惹来段铁手笑话:“芸娘,这些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心痛人了……”
说得芸娘哑巴吃黄莲,狠狠的瞪了眉眼含笑的贺连城一眼后,转身进了灶屋。
胡星兰还有炒菜,好大的架势,看样子是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贺连城。
芸娘闷声说到:“不要做这样多,又吃不完。”
胡星兰笑得合不拢嘴:“应该的,应该的。你歇着,我来就好。”
芸娘闷坐到了灶前,时不时的往里面添些柴火。
倒是胡星兰谈意正浓:“昨夜我跟铁手说过了,愿意纳了那女子进门。不过,家里的钱要由我管着。铁手他说,一切都凭我意愿。”
芸娘早就想到了段铁手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
胡星兰又说了些操办方面的事后,问到:“芸娘,你们什么时候走?能吃到喜酒么?”
这个可做不得主,芸娘说到:“我也不确实,得问他才行。”
胡星兰连连点头:“贺公子一看就是做大事的……”
在滔滔不绝中,芸娘恨恨的想,以后定要赚许多钱才行!贺连城这才一千两,就被当神一样的供起来了!真是太让人不顺眼!
正咬牙中,听到胡星兰说到:“取的名字我和铁手都很喜欢,以后儿子就叫耀祖,女儿就叫蝶秋。”
芸娘愣住,怎的成了这两个名字?
敢情自己取的那名字,都白费了。
胡星兰还在喜滋滋的‘耀祖’‘蝶秋’翻来覆去叫个不停。
芸妇沉默是金。
等饭菜都端上桌的时候,狠狠的剜了贺连城一眼。
贺连城估计也是心知肚明为什么招人嫌,只笑不说话。
正好段铁手去把族长和九太太都请了过来,看来是要把婚事落实了。
那九太太芸娘小时候也见过,确实长得颇具姿色。
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
而且能说会道,见着芸娘就跟好姐妹重逢一般,那个亲。
“芸娘,当年我刚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刚刚学会走路,转眼间你就长大了,嫁人了……”
热情洋溢到极点,芸娘只觉得无福消受,只冷冷淡淡的应着。
好在九太太确实非常擅于察言观色,见芸娘如此,她转去同胡星兰说起亲事:“这个月二十六就是个好日子,万事皆宜,不如就订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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