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大步往主屋走去,霍夫人正忧心忡忡的坐在窗前,见着最看重的儿子来了,才露出难得的一丝笑意:“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霍玉狼扶着霍夫人坐下后,说到:“儿子不饿。那霍风香怎么回事?”
霍夫人长叹一声:“你别急,我知你不满,那孽障竟然敢做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枉费我一番教导。只是你爹,唉……她找着你爹寻死觅活一番,最后只能从轻发落。”
霍玉狼想了想后,说到:“她年龄也大了,娘给她留心找门亲事吧,爹那里我来说。”
霍夫人苦笑:“要是能,她早就出嫁了。可她的婚事我实在是做不了主,先后给她看过几家,不管是人才还是家世,都是极好的。可是她不同意,你爹又由着她,我实在是没办法。你爹那里,他是铁了心要护着她由着她了,为了她这些年我们夫妻情份是越来越少了,你也别去说了,免得你们父子不和。”
霍玉狼听了,十分的不满:“娘,这些事你怎的不早同我说?爹糊涂!再这样下去,再由着她,那才叫毁了她!我现在就去找爹说。”
霍夫人想拉都拉不住,看着儿子的背影,直叹气,这府里只怕是又不能安心了。
又想着还没问儿子杜芸娘在庄子是否安份呢。
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更烦燥,如若没把杜芸娘处理好,那就会成了儿子的污点。
霍玉狼去得书房,却说老爷去祠堂了。
踏着大步去了祠堂,只见霍风香正在霍老爷子的怀里,哭得满脸都是泪,人也憔悴了不少。
要有多惹人怜爱,就有多惹人怜爱。
看到霍玉狼过来,霍风香的背立即僵了起来,十分害怕的说到:“大哥……”
背对着的霍老爷这才转身看着嫡子:“你怎么来了?”
霍玉狼脸色勉强还算平静:“爹,我找你有事要说。”
“去书房说。”霍老爷怜爱的拍了拍霍风香的后背,说到:“风香,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爹得空再来看你。”
霍玉狼板着脸,斩灯截铁:“不行,跪着!竟然做错事了,就要受罚。爹,你不能再纵容她!”
霍风香的眼泪立即又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哭倒在霍老爷的怀里,十分的委屈:“爹!”
霍老爷疼爱万分,首次对着一向看重的儿子厉声到:“我还没死,这个家还是由我说了算!风香,你先回房。”
霍玉狼目光如箭一样的看着霍风香,十分的威严,让她硬是不敢起身,犹豫了一会后,说到:“爹,大哥说得对,是女儿不好,做错了事就应该受罚,女儿认。”
霍老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对着霍玉狼怒气冲冲,甩着脸回了书房。
霍玉狼在后,冷硬的目光瞪着霍风香看了好一会后,才跟着出去。
霍风香瘫软在地上,后背全都湿透了,这个家最怕的就是霍玉狼,他的话一向很少,可是却十分威严,说一不二,无人能更改。即使是一家之主的霍老爷,也是不行。
只盼这次能逃过这一劫。
霍玉狼一进书房,就不认同的看着霍老爷:“你这样纵容她,是在害她!你看她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霍老爷虎目一瞪:“我是你爹!那是你妹妹!这事是她太任性了,做错了,可也不至于送她去庵里,那样的清苦之地,岂是你妹能受得了的?而且现在她年龄也大了,要是传出去,要怎么说亲事?再说了,那杜芸娘早就声名狼藉,想个法子打发了就是,用得着让你妹给她个公道么?她是什么身份!岂是能和你妹相比的!”
霍玉狼心里生出一股子怒气,难受得紧:“你还知道要给她说亲事?就她这样的品德,不给教好了,嫁出去也是丢人现眼!也是祸害人。到时被休弃回来,才叫打霍府的脸!罚她去庵里思过,非去不可!而且什么时候改了,什么时候再回府。”
霍老爷气得脸红脖子粗:“混帐东西!这个家还是我当着,由不得你做主!”
霍玉狼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住了滔天的怒气,语重心长的讲道理:“爹!你能护她一辈子吗?你百年之后,她要怎么办?她再惹事生非了,谁来给她收拾烂摊子?而且,按她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连毁人清名之事眼都不眨的就能做下,那以后呢,岂不是杀人放火都能犯?!杀人偿命,到时想救她都救不了!我知道你宠爱她,可也得有个度,有个底线!”
霍老爷被说得脸上的怒气终是去了几分,不过还是一口咬定:“反正,那庵里不能去。我看在祠堂思过已经够了,而且我刚才去看她,她也知错了。此事不用你再操心,我来处理。那杜芸娘在庄子里可还安份?有没有胡言乱语?依我看,不如灌她一碗哑药。”
霍玉狼非常强硬:“杜芸娘我来处理!至于霍风香,我言尽至此,要是爹还要执迷不悟,还要盲目的宠着她,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在世时随你怎么护着她,但你百年后我同她是定要恩断义绝的。”
话音刚落,就把霍老爷气得够呛,手上的茶杯直接砸了出去:“你个逆子,给我滚出去。”
霍玉狼脸一偏,没被砸到脸,滚烫的茶水却把胸前的衣服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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