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狼无奈的一叹,这伤可是得真得示于人前了,否则有些人心里不踏实,总归包藏祸心。
一路急赶,脚背处好不容易消下的红肿,又起了来。
比先前肿得还厉害,连颜色也带了些青紫,看起来十分吓人。
霍夫人心痛极了,手隐隐颤抖:“痛么?痛么?痛么?”
还真没什么感觉,麻木来着。
霍玉狼安抚的笑到:“娘,没事的,大夫说养些日子就好了。”
这话,还真是一丝水份都没有掺的大实话,老大夫可真就是这么说的。
可霍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儿子一向性子稳重,又大孝,不管什么事都是报喜不报忧。
而且这伤又看着这么吓人,肿得比馒头还高,胸口也缠满了白带,看起来哪像没事的。
就怕是有人眼热儿子一身真本事,又是下任族长的接班人,就怕有人贼心不死,从中下狠手。
霍夫人一想到这里,脸冷了下来,眼里更是一片寒光,死瞪了屋中众人一眼,特别是那几个重点怀疑对象,眼冒刀子的看着他们。
吓得人心里砰砰直跳,心里连连叫苦。
这些年是真的不服气,也眼红族长的位置,可是对于霍玉狼的能力,那可也是心里很服气的。
要知道他可是连获了好几次圣上的嘉奖,特意为他几次下圣旨。
所以,心里也是认同,若是霍玉狼是下一任族长,才能让族里更加昌胜繁荣。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拈酸,这族长之位,若按着祖制,哪里轮到二房!
也起过心思,若是二房无人接任,那族长之位不就回来了么?
可是,天地良心,这次下狠手,真的无关。
看着霍夫人冰冷冷的目光,虚汗立即湿了衣裳。
冷风一吹,沾在身上,难受得厉害。
所幸大夫来得很快,被管家拖着气吁吁的跑了过来。
霍老爷连挥手,不让大夫客气问好,直接看病要紧。
大夫凝神把脉后,神色凝重。
吓得霍夫人心里一个格噔,身子紧绷着,死死的盯着大夫的嘴,就怕说出来的话无法承受。
大夫皱着眉,一圈一圈的松了霍玉狼胸口缠着的纱布。
最后一圈松完的时候,立即看到胸前黑青一片。
大夫细细察看后,又伸手在伤口四处按压,边压边问:“这样可痛?”
霍玉狼配合着答完,痛得冷汗都出来了。
大夫心里有了计较后,提笔开药方。
霍夫人心急如焚,也不敢扰了大夫,只得等着。
等大夫把药方一开出来,立即着身边信任的麽麽去抓药。
大夫放下笔,这也才有心思擦额着的细汗:“大公子脚上的伤并没有伤及骨头,养些日子即可愈合,但胸口的伤受重力所至,又奔波赶路,没有及时休养,使得伤加重了几分……”
众人提着心,认真的听着大夫所说的每一个字。
心怕听错了,或者漏听了。
听完每一句话后,还去仔细确认。
当大夫最后的一个字说完,屋子众人皆放心了不少,大夫的意思是,霍玉狼虽然有伤在身,但只要好生休养,并没有性命之忧。
霍夫人双手合十,连连念到:“阿迷陀佛,谢菩萨保佑。”
霍老爷也松了一大口气,挥手让人打赏大夫,及送回府去。
等大夫走了,这也才问前因后果:“是怎么受的伤?”
这话一问,所有人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
霍玉狼举目在看了屋中众人一眼,沉吟了一会到:“是儿子不好,贪杯放松了警惕。”其它一个字也不再多说了。
这话也是大实话,但听在众人眼里,却完全变了味。
很多人都起了心思,莫非真有人暗中趁着霍玉狼酒醉动手?
会是谁?
心里不停的回想着每一个可疑之人。
就连霍老爷也是一样,暗自心惊。
是谁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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