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事情捂得严严的,她的闺誉是保住了,却让大郎顶了缸!
为了一个表妹的女儿,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也是,若是顾及的话,岂会恨不能把霍家搬空了来给她做嫁妆!
霍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恼又悔,骂到:“糊涂!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可是你能做主的?”
霍玉狼一点都不急,也不争辩:“爹说的是,儿子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若不是也不会这么多年皆洁身自好,可到底是因着风香,才婚了杜姑娘清白。”
霍老爷是真急了,连芸娘这个当事人在场都顾不上了,说到:“当初不是说让她呆在庄子里的么?”甚至还暗示过,若实在是压不住她,把人暗中做了也是可以的。以霍家的权大势大,压这么一个名声不堪又无权无势的女子,还是可以的。当然,这只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芸娘一向心思玲珑,闻歌之雅意,更何况霍老爷这话已经说得挺直白的了,心里一寒,狠狠的打了个冷颤。看上霍玉狼的目光也变了三变。
霍玉狼虽然担忧芸娘,不过他更是知道,当务之急是临危不乱掌控全局,绝不能慌张,十分平静的说到:“爹从小一直教导儿子,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此儿子想着做什么事都不能昧了良心!更何况当初事发突然,杜姑娘又是有武在身,非寻常女子,她暗中把受霍家欺凌之事写成血书趁之不备送了出去,以此逼着儿子立下誓言‘如若食言,就断子绝孙’!儿子不敢有违誓言!”
谁敢有违誓言?!这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霍夫人听到这里,也吓了一跳,有些怨儿子这样的重誓可是能许下的?!但想想当时的情况,只怕大郎也是逼不得已。再说芸娘一个女子,受了这样的事,她没有怨天尤人,而是为自己设计谋划,这样的女子堪托大任!
要知道霍家这样的大家,有谁能保证能一直一帆风顺?!因此如若有芸娘在一旁相助大郎,倒是有了几分保障。
不过,为了以后的安宁,这害群之马非除不可,霍夫人看上霍风香的目光跟寒冰似的。
看得霍风香直打哆嗦!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到头来反而为自己惹了一身的腥,当初那事还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现在有婚事在身,最不能闹出什么事来!要想化解这场危机,只能靠霍老爷了,霍风香可怜兮兮的目光看了过去。
霍老爷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此事说到底,理亏的全是霍家!
而且,这事确实不能闹开来,否则杜芸娘那样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而霍家却不一样了,头一个受到莫大牵连的就是即将出嫁的霍风香。
再而是霍家名声,定会毁了,就连大郎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按着来说,毁了杜芸娘的清白,确实是要对她负责的。
恨只恨杜芸娘诡计多端!竟然暗度陈仓!逼得大郎立下如此重誓。
霍老爷看着眼前形势,思考再三,觉得当前还是稳住芸娘为重,虽说不喜她留在霍家小住,可到底争下了时间慢慢周转此事,最要紧的是把风香嫁出去!
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霍老爷叹了一声后说到:“真是胡闹,应下此等大事你怎可瞒着我同你娘?罢了罢,既然夫人看中杜姑娘的丹青,那就留下来小住吧。”
霍玉狼似笑非笑:“一切听爹的安排!”
霍老爷只觉得满嘴苦味,摆手到:“我约了陈家家主有事相商,你今天若是得空,同我一起去一趟。”
若在以往,霍夫人肯定没二话说,陈家家主在云城是新掘起的势力,去应酬也是应该的。
可是,眼前这情况,哪看不出这是霍老爷想釜底抽薪,想把人带走,把眼前这事大事化小,最后小事化了,岂能由了他去。
霍夫人冷冷的看了霍风香一眼,故意曲解到:“风香嫁妆一事,老爷可有决断了?”
这事本来昨晚就定下来了,可如今霍夫人这话是明摆着不认了,当然不认,岂能便宜了那祸害去!眼前又有如此良机抓住她的痛脚,岂能让她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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