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这碗面,齐学东起身就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怒了他,等着他返身回来,却是拉着我就走,“莲花,我们走吧。”
我差一点就哭了,我说,“齐学东,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开始收拾简单的东西,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
但他执意要走,而且在几分钟之前去找了工头结算了工资,“走,我们现在就走。”
一直温和的齐学东,这一次无比的坚定,他收拾完东西,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他的脚步可真是快啊,我差一点就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在工地上一共干了五天,那时候一天也才二十来块钱,他花了一多半租了个小旅馆,让我暂时先住着,他说,“莲花,咱们不能再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了,我去挣钱,然后找个稳定的住处。”
我是后来才明白,他怕我在那种地方受了委屈,也怕他忙碌的时候顾及不到我。只是当时,我根本就理解不了那么多。
可是我住在小旅馆里,一天到晚就显得更孤独了,待在封闭的房间里让我觉得闷得慌。
这天,趁着齐学东出去了,我也偷偷的溜了出去。
我对渲城的一切都是好奇的,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还从来没有出去好好走过。我那时候的胆子也真是有点大,出了旅馆的门,就像是得到了自由的羚羊一般,到处晃悠。
可是我出来晃悠没事,却晃悠出了事儿。
我沿着宽阔的马路走着,红绿灯亮的时候我没注意,一辆黑色的轿车急刹车停靠在我的面前,我当时吓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生死,如果他刹车慢了一点点,我肯定必死无疑。我当时一定是吓得才落了泪。
车门打开,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从里面出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瞎了吗?曲少的车子都敢撞,你张眼睛是出气的啊?”
那人冲我叫嚣个不停,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那时候我笼罩在深深的自卑里,完全抬不起头来。只是我眼神瞟过去的时候才注意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那真是一张邪魅众生的脸啊,两条腿搭在车前,微微闭着眼睛,两只手枕在脑后,车里传来高昂的音乐声,他的身体随着音乐节拍晃动着。
所以,就这架势,我不得不将他定义为富家公子哥。
“对不起……”我声音压的很低,道歉想要离开,那人却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稳,再次跌坐在地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