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铺的虞锦猛然紧绷了身子,刚才她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动,但守在门口的人仿佛毫未察觉,她便只好按耐住内心的疑惑。
现在房门被人打开了,秀竹她们居然一声不吭的,虞锦只能想到是萧赞回来了,可他刚离去了一会儿,按理说不该这么快。
周围无声无息的,被蒙着盖头的虞锦只能透过红纱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依稀能看清身量的确是个男人,想到萧赞为人的古怪,她试探着出声:“萧赞?”
没有回答。来人并没有直接靠近她,而是径直走到了燃着一双红烛的桌前吹灭了那对蜡烛。这让房间内迅速陷入了黑暗,虞锦心中警铃大作,不禁颤声道:“萧赞,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把蜡烛吹了?”
宁俞泰憋着不出声,听着小美人既惶恐又发颤的询问简直半边身子都要酥麻了,快步来到床前,他迫不及待的朝着虞锦扑了过去。
虞锦早有防备,在他扑来的一瞬便闪身躲开,这顺利的一躲让虞锦自己都不禁一愣,依萧赞的功夫如果想要擒住她,她是躲不开的。
鼻间有一股陌生的香气,与萧赞身上的完全不一样,虞锦心中一颤,扯下头顶的红盖头紧盯着面前的黑影:“你不是萧赞!你是谁?”
“我当然不是他,”宁俞泰捏着鼻子回答,“不过可是他让我来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是识相点从了我,别逼我在萧赞跟前说你的不是。”
虞锦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黑影”讲出的话让她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是萧赞,他让你——”
后面的话虞锦再也讲不出来,宁俞泰嘿嘿一笑,暗中靠近了虞锦,趁她失神间再次扑了上去。虞锦转身想逃,却被沉重的衣服下摆绊了一个趔趄,被身后人冲过来抱了个满怀。
身后男人的碰触让人难以忍受,虞锦几欲作呕,却无法挣脱身后人的桎梏。宁俞泰擒住了人大喜,正顺着美人的手臂游移摸到了肩上,没察觉腿间仿佛顺着贴上一个冰凉的物体。
色胆包天的他急色的想要扯开虞锦肩头的喜服,却在下一刻惊恐的放声尖叫起来,:“蛇!有蛇!救命啊,救命——”宁俞泰疯狂的大叫着在地上翻滚,虞锦趁机挣脱的他的桎梏往门外冲去。
疯狂的顺着走廊往外跑,虞锦只想快速的逃离的这个地方。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讲出的话语让她心慌又恶心,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很气愤,可更多的是被羞辱以后的难堪!
假如刚才那个讲的都是真的,萧赞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他竟然如此折辱于她,虞锦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已经快成了一团浆糊,她恨不得马上就要见到萧赞,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对,找到他问清楚!
虞锦精致的面容几乎已经被眼泪浸染的全部花掉,随手抹了一把面容,她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隐隐传来喧嚣声的院宅而去。
大堂不远的屋檐下,萧赞在走廊长座背靠着柱身心不在焉的饮酒,不知为什么头一次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有些惊奇这一项新的体验,他按了按胸口,更加大口大口的灌酒。
有一只手伸出来按住了萧赞手中的酒坛,接着高文湛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容露了出来,“哟,新郎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不和属下干两盅?”
萧赞扫了他一眼,手腕暗使巧劲儿就轻而易举的移走了酒坛。高文湛似甚感无趣的摇了摇头,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坛酒出来,拔掉酒塞伸了过来和萧赞“碰杯”。
萧赞这次没拒绝他,两人豪饮了大半坛,高文湛猛地拿开酒坛,用衣袖擦了擦嘴巴,豪气干云道:“爽!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他的兴奋并没有感染萧赞,萧赞睨了他一眼又灌了一口酒。头顶星辰遍布,静静的仰望夜空,萧赞忽然道:“高文湛,你说,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高文湛瞠目结舌,对于萧赞的问题舌头就像被猫叼走了一样,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闷声忍笑,他故作高深莫测道:“爱上一个人嘛,就是…”
萧赞侧耳凝神,却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扰乱心神。
皱眉微皱,他正准备呵斥来人,却听到一声愤怒到极致的呼喊:“萧赞!”
虞锦?
萧赞疑是幻听,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那道大红色的身影风一阵的“刮”到了跟前,紧接着眼前一晃,来人决绝的扬手,一声脆响过后,他的半张脸被人打的倾斜过去!
舌尖舔抵被打痛的部位,萧赞猛地出手擒住了虞锦的手腕,语气冷酷狠戾:“你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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