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内,宁安郡主再一次对陆明风有所不满,起因就是因为饭桌上的一次夹菜。陆明风没有这种自觉,宁安郡主望眼欲穿,可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一顿饭吃的宁安郡主无比郁闷,转眼间到了晚上,从成亲到现在一直独守空房的她想到一种方法——那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后是能够有个孩子,到时候任他铁骨铮铮,也不得不软化下来了。
说做就做,第二天晚上,宁安郡主精心张罗了一桌饭菜,把迷药和合欢散分车下在了不同的菜色里面,陆明风丝毫没有察觉到宁安郡主的动动机,待到发现不对,他浑身上下都多了一种燥热之感。
“你做了什么?”
猛地推开眼前凑近来的女人,陆明风开口质问。
宁安郡主丝毫不惧怕的慢慢走近了他:“成亲这么久,你一直没有碰过我,今日我想就不再是了,明风,这次你只能听我的了。”搀扶起陆明风,宁安郡主笑着道。
她在饭菜中迷药的药量下的比合欢散还重,依陆明风武功是没办法顺利走脱的。
可就在她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原本被她搀扶着走路绵软无力的陆明风竟然真的把她推开了,几步走到栏杆前。陆明风仓皇翻过楼栏飞身到楼下,几个起伏后便消失在夜色里面。
目送陆明风在她的眼皮底下逃脱,宁安郡主大惊之下咬牙切齿,暗骂不知道今夜会便宜了哪个。
陆明风运功压制体内的毒素,直到都城有处靠近小湖的地方,他一身轻功极好,身轻如燕的投身在水里面。冰凉的湖水刺激的人一下一清醒起来,可在药物的作用下,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让人心中的小火苗越来越盛。
不知泡了多久,感觉体内热度散去的陆明风一步一步淌水上了岸。仰躺在青青草地,就在他望着夜空恍惚中似要陷入到昏睡中时,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
“明风,明风——你在哪里——”
虞锦着急的呼喊由远及近,陆明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分辨了一下声位后,把还在湿漉漉的衣服胡乱往身上披上,他朝着声音来源而去。
“锦妹!我在这里,不要怕,我马上就到了!”
朦胧夜色里,陆明风仅凭声源确定了虞锦的位置。
黑暗中两人相会的一刻,彼此的心中都有莫名的激动。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今日用过晚膳回房,虞锦就在门扉上面发现了一个用飞镖钉在门板上的白条,上面写着有关陆明风的内容。留言条上说,陆明风将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不想看到陆明风死,就一个人来城郊外的东湖这里。
虞锦只当是恶作剧不想理会,派人打探回来的小厮告知陆明风好好的在驸马府时,她不由放心下来上床休息。结果在她被夜晚的冷风冻醒以后,虞锦才发现她已经不在虞府内的闺房里面。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有道声音绵远传来,提示她往前走,只要一直走就能遇见她想看见的陆明风,就能知道陆明风是不是真的有事。怀着忐忑的的心情,虞锦只能按照那道声音一边走一边唤陆明风的名字,希望能即刻见到他才好。
人找到了,虞锦还是不放心的在他身上摸索,确认陆明风没有受伤,而她也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才作罢。然而她的无心触碰,却让陆明风刚发作过的药效仿佛死灰复燃了一般,浑身顿时又开始新的一波燥热。
低咒一声,匆匆留下一句“我没事”以后,陆明风转身奔走,片刻不停留的重新跳进了河里,虞锦被他的举动惊到,奔到岸边焦急万分:“你怎么了明风?受伤了吗?”
“不是…”陆明风咬牙对抗体内的药效,透过薄薄的夜幕望向岸上的隐约人影:“我被人暗算了,中了…合欢散和迷药,你,你离我远一点…”
虞锦再不懂世事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依言后退几步,转身跑到了一棵大树跟前躲在后面。两人一个在岸上紧咬着唇不敢出声,一个在水里咬牙对抗药性,一时间这里静寂的仿佛并没有人存在。
荒郊野外,连求助的人都是找不到的。
虞锦的心里面很害怕,可更怕陆明风会出事,她每隔一会儿就会和陆明风说上几句话,在水里的陆明风就靠着这一股强韧的意志力撑着不让自己失去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陆明风精疲力尽的从水里面淌到了岸上。虞锦大喜过望,顾不得站的酸麻的腿脚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明风,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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