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虞锦表现出来的厌烦萧赞只当做看不见,他是想陪虞锦一起用膳的,但在气头上的虞锦完全一副无视他的模样。就这样,两人面对面端坐在桌前半晌,竟是一句话也没讲过。
外面来了人向萧赞禀报事情,萧赞放下筷子,叮嘱虞锦多吃些后跨步离去。虞锦在萧赞走后就扔下筷子,扒着门框探头探脑看到萧赞人真的走远了,连忙吩咐云竹秀竹打打点衣服行李。
“小姐,咱们这是做什么?”秀竹不明白虞锦想要做什么,一边叠着衣服放进摊开的绸布一边问。虞锦从门口踱步过来:“当然是离开这虞府了!你们俩手脚麻利点,一会儿咱们偷偷的从后门走。”
等到主仆三人整理好行李,虞锦带着两个丫鬟就直奔萧府后门。她制定的计划是,由云竹引来后门的守门人,她和秀竹出去后找个地方等她,等到云竹也找个理由出来了,三人再汇合一起回虞府去。
守门人被云竹引开了,虞锦兴奋的带着秀竹离开,结果一打开房门,眼前出现了一个拎剑的黑衣人。
“夫人,将军有令,您不能单独离开虞府。”
后门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季寒拦在了门前,虞锦气势不减:“我当然不是单独出去的,不是有秀竹陪着我吗?季寒,你让开,我今天是一定要走的。”
“恕属下不能从命。”
季寒目不斜视,长剑一伸完全的拦住了虞锦的去路。
“你!”虞锦指着季寒说不出话来。
自知有季寒在就没办法走出萧府的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冷哼一声转身走远了。秀竹连忙跟上去,一路追随虞锦回到卧房,却被虞锦“砰”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驸马府里,陆明风躺在床铺昏迷不醒,卧房内林林总总围了一圈大夫。宁安郡主一手搭在椅柄端坐在交椅上面沉如水,盯着这些大夫们的视线冰冷异常。
昨日被陆明风给逃走后,她曾派了许多人去找他,结果找了一夜人没有找到,第二天陆明风居居然出现了,他不仅身上重伤,还被打断了一条腿丢在了大门口。
“怎么样了?”
大夫查看伤势诊脉后,宁安郡主迫不及待的询问。
有一灰衣大夫连忙上前一步:“回郡主,驸马爷的伤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宁安郡主眼神一凛,大夫连忙接口:“只是驸马腿上的伤势,需要养上两个月才能彻底痊愈,期间一定要小心看护,切记不可妄动。”
“那就快开药方抓药吧!”
宁安郡主一声令下,大夫连连称“是”,待到药方写出来,安排人去抓药,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宁安郡主来到陆明风的床前坐了下来。
“明风,你放心,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查清楚,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宁安郡主在心里面暗暗发誓,却见昏迷的陆明风嘴唇微动,好似在喃喃自语什么。
为了听清楚他在讲什么,宁安郡主俯下身耳朵贴近了他,当“锦妹”两个字传入耳中,她顿时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一样,心里面的怒火不断上升,让她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良久,宁安郡主终于恢复了平静,把陆明风的被角掖了掖,她最后看了一眼他的面容转身离开了卧房。
萧府里,一连几日虞锦都在和萧赞冷战着。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软禁了一样,只要有任何想出府的动作,就会被人堵在门口送回来。萧赞对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偷溜出府居然一点也不生气,每天对她的态度不远不近,不卑不亢的,让她想借由发难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没了办法的虞锦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她开始用绝食来抗议。绝食这招一使出来,也不知道是萧赞突然想开了还是怎样,终于亲口说不再限制她出入府内的自由,只不过任何时候出府,都要让季寒跟着以便保护。
这已经是萧赞能够退步的极限了,他打算遵循内心的情感,跟虞锦好好的相处。关于两人冷战的事,萧赞还“虚心”请教了高文湛怎么哄女孩子回心转意,高文湛听完他的要求,惊讶的嘴巴里面都可能塞进一枚鸡蛋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给萧赞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装病”,这样一来就能让虞锦心软,心软了一切都好办了。
萧赞似信非信,为了“装”的更像一点,在秋日的一场大雨里不用武功护体足足淋了一个多时辰,待到雨停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生病了,让季寒装作不经意间透露虞锦的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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