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人问起我的职业,我都十分头疼,因为我无法高效、准确的形容我的职业,我只能说,我是一个民俗学者。
大多数人听到这四个字都是一脸问号,有的人甚至当面问我,就你们这些研究过年过节,红白喜事的家伙们也配称为学者?
我早就习惯了人们对民俗学者的误解,因为即使在信息技术如此发达的今天,关于民俗学者的资料依然是少之又少。
其实真正的民俗学者并不是那么简单,华夏地大物博,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在很多地方,依旧保留着匪夷所思的民间风俗,它们诡异、神秘、甚至隐含着巨大的危险。
我的工作,正是深度挖掘这些鲜为人知的民间风俗。
你可能不信,我刚入行不久,就曾经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2012年,我在四川的一处偏远山村调查“活子孙寿”,差点被村民活活打死。
同年,我在福建闽西参与了当地古老的灵魂出窍仪式,灵魂差点再也不能回到身体里。
那些恐怖的经历,让我多次想放弃民俗学者这个职业,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然而,神秘而古老的民间风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铁,将我牢牢的吸住,我根本无法抑制我的求知欲望。
也许某一天,我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与我有关的一切信息,会被永久抹杀。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给你们扒一扒,我当民俗学者所经历的那些诡异故事。
我叫王守一,说起来有些讽刺,我大学的专业跟民俗学者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的专业是体育系。
大四的时候,我专业课的学分已经修满,选修课还差三个学分,我翻了几遍选修课的列表,只有民俗学正好三分,反正选修课随便混混就能过,便选择了民俗学。
教民俗学的老师姓李,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大大黑框眼镜。
起初的几节课,我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偷偷的玩手机,玩够两节课就下课走人,李老师从来也没管过我。
有一次我的手机正好没电,看李老师讲的绘声绘色,便听了一会,本来以为民俗学都是一些乏陈无味的东西,没想到李老师讲的却是我极其感兴趣的东西——笔仙。
我平时最爱看恐怖片,关于笔仙的电影也看了不少,听了课才知道,笔仙来源于民俗活动“扶乩”。
李老师将笔仙的传说讲的生动形象,我听的聚精会神,不知不觉中便度过了两节课。
下课以后我拦住李老师,问他笔仙是不是真能招鬼,李老师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小伙子,你对笔仙感兴趣?
我点了点头,李老师犹豫一下,继续说道:“按照资料来看,笔仙确实是请鬼的一种方式,不过一般是招不到的,除非掌握完全正确的方法”。
说完李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离开了教室,临走前还告诉我,不要玩笔仙。
我本来以为李老师肯定会说笔仙是迷信,要相信科学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回答,他的话不止承认了笔仙,而且间接告诉了我一个重要信息,鬼是存在的。
从那以后,一到李老师的课我就抢坐到第一排,遇到我感兴趣的话题,下了课我就拦住他聊一会,如此一来二去,我跟李老师越来越熟悉,后来我私底下干脆叫他老李。
民俗学最后一节课下课,老李提出要请我吃饭,能私下跟老李交流当然再好不过,我忙不迭的答应。
老李将我带到学校外面的一家烧烤店,点了烤串和啤酒,就开始聊了起来。
老李酒量似乎不太好,刚喝了两瓶啤酒舌头就开始打弯,他咬了一口羊腰子,突然举起杯,站了起来,我也连忙站起来,将酒杯拿的比他低点,碰了一下。
“你……你小子不错,想不想跟着我干,我之前的学生出国了,我这正好缺人”。
我有些为难,其实我真想跟着老李,但是我爸已经在家里给我安排了工作,去一所高中当体育老师,上下关系已经打点好,钱也已经送出去了,我要是不回去我爸非得杀了我不可。
我将我爸安排工作的事跟老李一说,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连说了好几声可惜,便交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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