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刚才经历的事大致讲了一遍,袁涛和柳如花知道关于冥婚的事情,所以很快就理解了我说的意思。
柳如云面无表情的上去抽了张恒两巴掌,刚要再踹两脚,却被陈刚一把拦住:“各位,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还是先听听他怎么说”。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袁涛冷笑一声,竖起右手食指,指尖上闪烁着绿色的火苗,“他要是不说,我就跟你姓”。
玄心道火,可以直接伤害到灵魂,灵魂的疼痛与肉体不同,非常痛苦,没有道术在身根本无法忍受。
袁涛让我摁住张恒,我撕开张恒的裤腿,袁涛将火苗慢慢向他的腿靠近,我首先闻到了烧腿毛的味道,接着张恒“嗷”的一声,他的裤子就湿了,空气中飘荡出一股尿味,袁涛抬起手,张恒连忙求饶:“我说,我说,别再烧了,我什么都说”。
袁涛把火苗熄灭,将张恒从地上架起来,他咽了口口水,惊恐的看了袁涛一眼,便开始讲了起来。
张恒所说的基本上和我经历的差不多,被杀的女孩叫梁秋,大女儿在几年前的事故中死去,所以每逢忌日便会带着小女儿和百合花来学校里祭奠。
张恒和王平觊觎梁秋已久,终于在醉酒的状态下,犯下弥天大错。
他们二人将母女二人的尸体埋在教学楼附近的荒地里,准备等到风头过了再处理尸体。
没想到王平突然惨死以后,张恒在家睡觉的时候,也迷迷糊糊的来到了学校,才有了我和他撞到一起的事件。
张恒讲完以后,我们每个人都一言不发,柳如花更是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
我看了一眼手表,不得不打破此时的平静:“现在不是男默女泪的时候,子时马上就要到了”。
袁涛朝四周看了一眼,“按照故事发展的尿性程度来看,今晚的正主,应该不会是一般的冤魂厉鬼”。
趁着时间还没到,袁涛用一种特殊的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径一米左右的圆圈,然后又在圆圈周围画了四个不同的符号,我隐约能认出其中两个字“敕令”。
柳如花交给陈刚和张恒一人一张黄色的符咒,让他们关键时刻贴在身上,应该能渡过危险。
我看着眼热,也想跟柳如花要一张,她却摊了摊手,表示只有这两张,没有我的份。
子时从夜里十一点开始,凌晨一点结束,也是阴气最重、灵体最强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缩到袁涛和柳如花身后,死死的盯着手表。
陈刚站在我旁边,一手持符,一手拿着手电,疑神疑鬼的到处乱照。
张恒被我伤的不轻,再加上知道校园里的邪物是因他而起,所以双手一直紧张的捧着符纸,哆哆嗦嗦的四处张望。
我发现四周的可视范围越来越小,眼力所及之处基本全是一片黑暗,我以为是阴阳眼出了问题,便问袁涛:“科长,四周越来越黑,是不是我的阴阳眼不灵了”?
袁涛回头苦笑一下,“子时已到,你看到的是浓重的阴气……”。
忽然四周围阴风四起、温度骤降,我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从侧面快速的飘向我们,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袁涛已经一个掌心雷打了过去。
空气中响起闷雷之声,袁涛倒退了好几步被我一把扶住才没摔倒在地,而那个红色的身影一滞,倒飞回去,面向我们站立不动。
我定睛一看,吓得退了两步,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柳如花的一片柔软之上,可是我根本没有心情细细体会这份幸福,因为眼前的这个东西带给我的震撼太过巨大。
那道身影穿着一袭红衣,干燥的黑发垂在身前将整个脸都挡在后面,形如枯槁的手上确是黑色的指甲,活脱脱一个红衣版的贞子。
一向不爱说话的柳如花却极度震惊的盯着红色身影,嘴里缓缓的吐出四个字:“红衣厉鬼”。
我默念一声“卧槽”,祈祷袁涛和柳如花有对付红衣厉鬼的本事。
按照资料室里的记载,红衣厉鬼并不是像民间传说一样,穿着红色的衣服自杀或他杀就能形成,而是当有人受到极大的凌辱或冤屈,因悲愤血液会极速运转,全身皮肤血红一片,死时双眼圆瞪七孔扩大皆有血液,血液渗出毛孔染红身上衣物如着红衣,故称红衣厉鬼。
红衣厉鬼一旦形成,怨气极大,很难对付,堪称厉鬼中的龙傲天。
袁涛吐了口唾沫说道:“守一、如花,咱们三个拖住它,过了子时它会变弱,也许就能对付它了”。
言毕,袁涛再次画出一个掌心雷,柳如花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画满符文的小巧手枪,而我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只好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然后我又觉得实在太寒酸,便从兜里翻出一管黑狗血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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