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窗户向外看去,窗外此时已经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还没有熄灯,我明白小白所说的“东西”一定指的不会是人,不然谁会无聊到三更半夜跑的到别人家的窗户外面。
呆站在原地,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也爬满了全身,我用眼神示意小白该怎么办,小白没有回应我,而是径直走到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顿时!一阵阴风猛地向屋内袭了过来!
我一个躲闪不及,被这阵阴风给吹了个正着,霎时间浑身犹如坠入冰窟,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只见小白拔出匕首猛地在胳膊上一划,一汪鲜血便飞溅而出,溅射在窗外,随即窗外便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简直就像是锥子般直扎人心!
一瞬间,屋内恢复了平静,我瘫软在地,那种浑身力气被抽空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了我的身体,小白把我扶了起来,蘸着他胳膊上的血在我的脑门上画了几个符咒,只是一刹那,那种无力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会儿功夫,王猛听到了响动也窜了过来,一见我这幅模样,连忙问道:“这是咋了,小哥,老徐怎么又瘫了?!”我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刚才没防备住,中招了。”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麻烦,中修道人已经盯上我们了,必须尽快想个办法,不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迟早会被他算计到。”小白面无表情的说。
王猛指着窗外,破口大骂道:“龟儿子,你他娘的是不是只会玩阴的,有本事出来跟爷爷我较量较量!”
小白看了看我们,说:“这个人还会一些驱鬼之术,虽说招来的都是些魑魅魍魉,但最难缠的恰恰就是这些小鬼,从现在起你们两个必须随时在我身边,避免中招。”
“算了,就听小白的吧,他在暗我们在明,难免会被算计,不过他吃了小白几次瘪,估计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抓紧休息,后天的北京之行还不知道吉凶如何。”缓了一会儿,我又有了些气力,便起身说道。
就这样,再次躲过一劫后,第二天王猛说要回去准备准备便先行离开了,我问小白他需不需要回去准备,他没有理我,而是继续跟我那几条金龙鱼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算了,问也是白问,看这意思他是准备在我这打“持久战”了。
转眼后天我们三人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刚一到北京,王猛吵着要吃烤鸭,说是什么“不吃全聚德,妄来北京转”,没办法,忍痛在全聚德出了把血后,下午我们终于辗转到了潘家园旧货市场。
“我说老徐,这地方可够大的啊,好家伙,你说这卖的都是真的嘛?”王猛一边拍着肚子一边赞叹道。
“你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告诉你,这潘家园可是检验一个古玩行家能耐的最好的地方,这里面的东西十有九假,搞古玩的要是想在这一行立足,都点过了这一关,基本上就相当于古代的科举考试。”我说。
我刚一说完,王猛不耐烦的说道:“得得得,就你能耐,还我没见识,谁知道你这从哪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来的。”
我搂着王猛肩膀,笑着说:“这回你真说错了,我还真不是道听途说来的,我们家祖上就是满族人,我太爷爷晚清的时候还是八旗子弟兵,一直到辛亥革命以后才带着家眷从北京逃回了东北,这些事家里的老人经常当故事一样讲。”
正说着话,我们几个就来到了一家古香古色的店铺门前,门口前两尊小型的貔貅石像各站左右,抬头一看,正中一块老匾,上面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云雨斋”。我急忙拿出手机,云雨斋?没错!就是这儿,丁浩发给我的名字就是这个!
“同志们,到了,一会儿进去大家客气点,别得罪了人家。”我回头嘱咐道。刚一推门走进去,满屋子的檀香味顿时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几个红木的古董架子上摆放着古玩字画,一个瘦小又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躺在太师椅上,怀中抱着一把紫砂茶壶,正在闭目养神。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中年男人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一看见我们,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喜欢什么自己看,拿东西过来问价。”
“您是海六儿海老板嘛,我们是东北的四叔介绍过来的,他老人家应该跟您打过招呼了。”我一看这人爱答不理的,急忙又说道。
一听说是四叔介绍过来的,中年男人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说:“原来是四叔的朋友,刚才真是对不住,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坐快坐。”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还真是一副十足的奸商嘴脸,海六儿拿起茶壶嘬了一口,贼兮兮的说:“不知道几位今日前来是鉴宝还是求物?”我掏出古玉递了过去,说:“日前我们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这块玉,想找个高手给过过眼,四叔说您在玉器这方面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就推荐我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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