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大头的手中接过照片看了起来,喝了太多的酒,导致我现在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两张照片的内容基本一样,照的都是竹简,说道竹简,我相信多少懂一些历史的朋友都知道,在东汉蔡伦发明造纸术之前,古人使用的文字载体主要为竹简和帛书两种,而帛书因为相对来说成本较高,所以竹简仍然是东汉前主要的文字载体。我看了半天,仍然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时大头开口说:“怎么样,冰子,看出什么了嘛”。我看了一眼大头,开口说:“这能看出什么,就是两份竹简啊”。大头焦急的说:“不对,你再好好看看”。我看大头急的抓耳挠腮,只能又拿起照片看了起来,刚才我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竹简上,而没有留意竹简上的内容,这么一看,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问题,到目前为止,国内出土的竹简上的文字多以篆文为主,而照片上的这两份竹简上确并不是篆文。
对于古文这方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姥爷研究了一辈子古文,我从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开始教我如何辨别这些隐晦的文字。我思量了片刻,对大头说:“这竹简上写的内容有些古怪,不过这种文字我也没有见过,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秦以前文字没有统一,你这两份竹简可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也说不定,怎么,这跟你遇到的麻烦有关系”?。大头显然对我普及的这些历史知识不感兴趣,而是开始给我讲起了他出国这几年的遭遇,原来六年前大头偷了家里的存折还了赌债,他父母为此被气得将他扫地出门,无路可走的大头在他一个朋友的帮助下去了国外,到了国外后因为他除了赌就什么都不会,盘缠花光了之后就开始流落街头,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一家专门从中国国内向国外倒卖古玩的组织,大头凭着他那一张好嘴,做成了不少笔生意,这才在国外站住了脚。
听到这,我指着大头骂道:“你这王八犊子,中国的古董每年向国外流失那么多,就他妈是因为你们这种这人”。大头无奈的说:“你先别急,听我解释,我真的没办法,我当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就差去当内裤了,要不是干这个来钱快,谁他妈愿意伺候那帮黄毛怪,我保证,从我这出手的古董都是卖给了一些老华侨,我也不能当卖国贼不是”。我喝了一口酒,哼了一声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接着说吧,这竹简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到底碰上什么麻烦了”。大头掏出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我在的那个组织他们有自己的情报,只要发现了国内那里有还没被发现的古墓,他们就会从国内雇佣盗墓贼,再将出土的宝贝送出国,然后由我们这些下线联系买家”。
我震惊不已,近几年国外的一些不法组织用特殊手段从国内获取古董的新闻我也多少有所耳闻,但我没想到这些王八蛋居然这么猖狂。正说着,大头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一样,声音开始变得黯然,说:“上个月,组织上好像突然获得了一份重要的古墓遗址信息,但具体的内容我们这些下线都没有人知道,因为按照以往的规矩,我们只需要等古董运过来然后联系买家,可那次不一样,老板不但组织了一只队伍并且亲自带队去下了古墓,而且还带上了我们这些底下出货的人,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就这样,我虽然害怕,但是出于组织的压力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那个古墓在哪”?我问。大头思考了一会,说:“古墓在广西的一个深山里,我跟着下去过一次,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后面的几次老板开始不让我们这些小伙计跟着下去了”。“后来呢”?我接着问。大头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一些颤抖,接着说:“一直到第六天,老板带人下去了之后,本来我们是在上面等着的,可下面的人一直都没有上来,我们开始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些老外开始大吼大叫,说出来了,出来了!我过去一看,本来下去的二十六个人里只出来了一个,而且出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手里就抓着照片里那两份竹简死死不放手,表情特别狰狞,一直在喊有鬼,有鬼!那些老外在旁边嘀咕了一会后派了两个人把那个人抬走了,再之后,其中一个小头目就带我们回去了,后来那个组织因为群龙无首,马上就被当地警方铲除了,我当时害怕被抓,就托了一个老华侨的关系回了国内”。大头说完之后,我陷入了沉思,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之内,更多的给我的是一种诡异的感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开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麻烦”?“如果真是这样,那跟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大头说。“那到底是什么事”?!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那墓里面有对我非常重要的东西,我要拿出来”,大头淡淡的说。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我说。“那两份竹简现在就在我手里,我需要你帮我组一只队伍,跟我一起下墓”!大头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让我跟你一起去盗墓?!你他妈疯了?!”大头刚说完,我直接从椅子上崩了起来骂道。“冰子,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我也不愿意你跟我去冒这个险,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在国内已经没有靠得住的朋友了,我只能找你”,大头苦笑着说。我稍微平复了一下,开口说:“大头,你了解我,我当你是我兄弟,我才跟你说这些话,你知道在国内盗墓是多大的罪嘛?被抓到轻则无期,重则就是枪毙”!“我知道,你当我在国外呆傻了嘛,我不是法盲,但这一趟我必须要去”!大头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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