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三位嬷嬷吃了个肚儿溜圆,福星儿才手捧着纸和笔回了她们四人共用的房间。
“哼,你还知道回来!”
守在门口,白飞飞抚着脸恨恨的盯着晚归的福星儿,虽怒却握紧了双手不敢轻举妄动。
“福星儿,你这么晚回来,是想让大家都完不成嬷嬷的责罚么?”
阴沉着脸色,一向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宁婉清一想到自己竟被一名老嬷嬷压制的死死,就不由得气青了小脸,伸手一把夺走了星儿手中的纸和笔,径自挑了屋中圆桌最好的位置书写了起来。
气归气,谁不知道一旦被罚进宫中学规矩,要是掌事嬷嬷不允准回家,哪怕你是天潢贵胄也要老死宫中了。
紧随着宁婉清也抽了自己的那份纸和笔,赵婉柔瞥了眼地中间站着的福星儿,凉凉道:“扫把星,遇见你就没有好事儿!”
闻言,福星儿蹙眉。
想着嬷嬷们的交代忍了又忍,这才默默把手中还剩两份的纸和笔放在了桌上一份。
圆桌被宁婉清和赵婉柔抢先占领了,虽然还余下两张凳子,可她不愿去凑那份热闹,四张木板床,她环视了一圈儿随即往那最靠近门边的走去,打定主意要在自己床上进行书写。
可有人,偏偏不让她如意!
只见先前一直立在门边儿的白飞飞飞也似的抢先占了福星儿看中的铺位,坐在上面得意道:“呵呵,不好意思,这张床是本小姐先看上的。”
摇摇头,福星儿哼笑一声转了脚步,刚想挨着临床坐下,又被宁婉清推了出去,只听她道:“星儿姑娘,这床可是本小姐一早儿就选中的,你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吧。”
咬唇,福星儿望着仅剩的两张床,随即往那张离烛火稍微近点儿的走去。
可是,她人还未到,赵婉柔手中的笔已经扔了上去,言语清凉嘲讽道:“怎么,抢别人的抢不着,就来欺负本小姐了?”
说着,还冲着那张离烛火最远的床榻,叹气道:“哎呀,那么暗的地方肯定是写不完了,福星儿,你就等着明天加罚吧。”
“活该!”
“呵呵,众怒难敌呀。”
一声声燥耳的声音扰的人不能清净,饶是再好的脾气,被人当成车轱辘一样的欺负着,福星儿也失了耐性。
环视着都无心悔改的三位小姐,她眯了眼轻声道:“怎么,都不想写了是么,既然想罚得更重些,那么星儿就陪你们玩到底!”
几步上前薅了正在燃烧着蜡烛,她往地上重重一摔,叫嚣道:“有本事都别写,我是怎么罚都无所谓了,各位小姐想想自己的脸面吧。”
翻身上榻,她把宣纸蒙在了自己的脸上索性呼呼大睡起来。
“你!”
跺了脚,最外面的白飞飞气的忍不住跳了起来,几步冲上前却被赵婉柔拉住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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