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网上订的机票,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是最快离开的航班。
在机场,她用在最快的速度换了新买的衣服,就怕项默森的人很快追过来。
当一群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跟着工作人员过了安检在登机处四处搜寻,孟晞一身运动装在角落,脸埋进了杂志里。
她听到其中一个穿西装的男子在跟项默森通电话:“项先生,机场找遍了,没有找到太太。”
那天,孟晞登上了去巴黎的飞机,等项默森查到她的航班号时,她已经在塞纳河边一座小小的公寓住下了。
在巴黎半年,只联系过许念和梁爽。
她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些许现金,到后来身无分文了,在街头画画为生,那段日子过得虽苦,倒也自在快乐,至少,不用面对项默森,不用面对妈妈,更不用面对这辈子都无法面对的贺梓宁。
那一年的冬天,父亲肾结石住进了医院,孟晞是在电话里听梁爽说的。
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哭,那天她却流泪了。
到底是自己不孝顺,离家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父母是怎样的担心??她想回家,却发现自己回不去。
回去干什么呢,回去,就再也不能离开了,回去,就再也不能逃避了。
贺梓宁腿伤好了之后,最终还是娶了许恩施,孟晞已经坐实了他小舅妈的名分,如果回去,他这样叫她一声,该是多讽刺呢?
巴黎的街头,孟晞第一次心不在焉为一个漂亮的法国姑娘画肖像,远处身高腿长的英俊男人已经站了很久了,她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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