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莹红着眼圈,眼中噙着泪水,满脸写着忧伤。她握着景小鹏曾经用过的保温杯,摩梭着,还微微颤抖。办公桌上溅了一层水渍,医书也溅湿了小片,显然是泪水所致。
华涛疑惑地坐上自己的大位,伸手去擦美女师姐脸上挂着的泪珠,却被她挥手拨开。
“这是怎么了?”华涛心中咯嘣了一下。
师姐的小手很有力,带着怨气,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惹她生气的地方,问题不应该出在自己身上才对。
“华涛,你六师兄离开了申都,去了京城。”刑虎瞅了两个青年男女一眼,轻声道。
“哦,六师兄是市府领导,去京城开个会不正常吗?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华涛不以为然道。
刑虎摇摇头:“景小鹏离开前去过市府办公室,听说递了调职报告,虽然没有批准,但刚刚到任不到半月,就要求调职,可见他非常低落。你应该猜得出个种原因。”
华涛猛搔了一下后脑勺,眨眼道:“不会吧,他是特种兵呢,这么一点挫折就趴下了,算什么特种精英?!”
“你个死猪头,不准诬蔑六哥,我打死你呀!”华雪莹拾起医书,连连拍着华涛的大脑袋,一连拍了十多下,这才趴在桌上呜呜抽泣。
华涛只是憨笑着承受师姐的拍打。景小鹏堂堂市府领导,被自己一个落魄小青年打败,最终只能决意离开,可见他的确用情很深。被师姐不痛不痒拍了几下脑壳,算不得什么,她这般模样,摆明是在发泄最后那点小情绪,事后,该拉的小手还是会拉;该抱的小蛮腰,估计比现在抱得更紧。
刑虎想到的不只是儿女情长,他叹声道:“华涛,事态有点严重。你六师兄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归。他是制约薛林二狼的主要力量,一旦失去,你们就重新直接面对薛林的冲击,没有了顾忌,他们将变本加厉,我断定,薛宝成下一次进攻会是致命的。”
“刑叔,阿涛前天就被杀手袭击了,差点丢了命。”华雪莹抬起头,抹着小眼泪,急切地讲道。一提到薛宝成和林子枫,华雪莹马上抛却了情愫上的纷乱,表现出对华涛的浓浓担忧。
“是吗?华涛,你怎么没跟我报告?”刑虎浓眉紧蹙。
“呵呵,刑队长,无凭无据,跟您报告有用吗?最多被您请去喝杯苦茶而已,我工作都忙不过来,才没工夫跟您去闲聊。”
刑虎怔了怔,华涛说的有道理,没有任何证据,根本没办法对薛老大作出动作,还要自己上门去登记,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最终苦的还是自己人。
“阿涛、阿雪,你们也别过于担忧,现在你们也算是申都的半个名人,特别是阿雪,一提猪流感,华夏人都知道有个祛邪汤和华雪莹。猪流感还没有彻底消散,市府的主要工作还在这上面,相信薛老大和林老二不会猖狂到公然和市府作对。”
“可是刑叔,猪流感过后呢?我们怎么办?还有我们大华堂的这些姐妹怎么办?她们会不会有危险?”华雪莹紧咬红唇,看着华涛,眼中说不出的忧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要相信正义的力量。申都的天空还是晴朗的,那些污垢只是躲在角落里猖狂,真敢公然活动,必定遭到当头诛灭。”
华雪莹嘟嘴嘀咕:“冠冕堂皇,尽说大话,等我们被恶狼害了,你到时站着哭去!”
“阿雪,不要乱说。我相信刑队长,你也应该相信我,他薛宝成现在想对付我,没那么容易。”华涛伸手替师姐擦去泪珠,肃然说道。
“阿雪,我会加派人手盯防薛宝成的爪牙的,不会让他随随便便伤害你的员工。好了,帮刑叔多开几副调理汤,这景小鹏一走,我脑袋两个大,整夜睡不着,三天瘦了十斤。”刑虎暗暗摇头,他心中何曾不是苦愁一片,原本大好的局面,突然间就形势倒转。
一刻钟后,华涛将刑虎送出大华堂。
大门边,刑虎低声道:“阿涛,阿飞已经彻底苏醒,在我不断的思想工作下,他已经开始动摇,应该很快就会招供,打开薛宝成的突破口近在咫尺。”
“但是仅凭一个阿飞能够逮住薛老大吗?”
“不,肯定不够。所以景小鹏才会走。”
“呃?您的意思是……”
刑虎拍拍华涛的肩膀:“你说得不错,你六师兄是精英特种兵,虽然情败于你,但他的雄心没有垮掉。他选择离开,一方面是为了调整心态,冷却珍藏了六年的情感;另一方面他想给老大老二一个机会,让他们跳出来发威。唯一不利的是,我们的压力更大、更苦、更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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