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君望所谓的医学,只不过是检查中了化学毒剂以后的小动物会怎样,但永兴当然是同意了,他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慕千成已到门外,陈君望突然追了出来,拉着他的胳膊,“千成,刚有点激动??????”
“一时激动,人之常情嘛,我当然有责任,换了我是你,说不定我会更激动,已经跟你打起来了。快回去吧,说不定丽莎小姐要喝水。”
陈君望把他的胳膊抓得更紧更紧。
不知是否将近立秋,慕千成总觉得张家大宅一天比一天阴森,还有仆人说,在深夜里看见过余信的鬼魂在走动。
陈君望不在,丽莎小姐又受了伤,,慕千成只能独自在房里悠悠转,无数的问题绕在他的心头。
张凤奇的墓究竟在哪里,他留下的迷又是什么?他若是要传东西给张家后人,为何又要故意打哑谜?
明义是否真的失踪了?还是他才是躲起来的凶手,凭他对张家的熟悉,这些诡计是可以办到的,况且张家的人越少,他不是就越有利?
余信又是谁杀的?每个人都像有嫌疑,但每个人又都像有充分不可能犯案的证明。
是谁刺伤英仁,又是如何凭空消失?
看来正派的永兴少爷好像也有很多秘密,他的脚也伤得太巧,而英仁的妻子则是从头到尾都绝没有正常过。
还有特务为何要监视张家?慕千成知道若没有重大机密,戴独行这种人是不会出手的,但戴独行好像还给张家故意留了个出路,这事慕千成一直觉得很奇怪,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头很疼,难怪张凤奇把这里形容为墓,就像任何人只要一陷入了这件事,就别想能够出去。
他拿起白兰地酒杯,开了门,在过道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已深,屋内寂静无人。慕千成走到了最阴暗的过道里,倚着栏杆接着喝白兰地。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偏厅,晚上偏厅是不开灯的,但现在却有光,淡淡的电筒光。
电筒光恰好映亮了一个人的脸,新管家王成礼!
他把手伸进一个花瓶里,像是掏着什么,然后关了电筒,快步离开,锁门。
慕千成一直在暗角里看着,这个家的人确实没有一个简单的,他突然觉得丽莎和陈君望在医院里待久些才回来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不过这鬼祟却手脚又不高明的王成礼会否是一个突破口?
天已亮,佣人起得很早,但比佣人起得更早的是雷鹰。
他又来了,在客厅里等着。
他来只为了一句话。
“终于找到明义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永兴是最兴奋的,“明义哥在哪里,在哪里?”
明义并没有在雷鹰的身边,因为雷鹰身边只有一只黑色的箱子,明义却是一个人,不可能是一个箱子。
雷鹰仍然不动声色,指了指箱子。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难道明义被砍碎了装进入箱子里?
慕千成推了推雷鹰,“雷探长,别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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