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偷笑
难道又是错觉?
在这种情况下,又怎可能还有人会笑?慕千成转过头,只见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韵诗的眼中甚至已有泪花,因为大家都知道就算收藏室里没有血迹,也只能证明明义没有在宅邸里出事。
但他的车子,以及带血的箱子证明他的情况一定不正常,他很可能真的被外人袭击了。
英仁的妻子动了动眉毛,“我都说是外人干的,你们又不信我。这就是见财起心,谁叫我们有钱啊?雷探长,你居然敢怀疑我们?况且若真的跟家里有关,我看也只有一种可能。”
看没有人搭话,她干脆自己说下去,“就是有某些外人抢劫了明义伯父以后,顺藤摸瓜,又混进了家里,所以才让你们觉得是家里人刺伤了英仁。”
说完,她又看了慕千成一眼,她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慕千成若先是在外面抢劫了明义,然后发现张家有钱,又故意通过陈君望认识丽莎,说是帮忙寻宝,在张家住了下来,好再慢慢动手,不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人破案不一定高明,但给别人安罪名,却总是头头是道。
雷鹰不说话了,只能不停地摸着鼻子,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倒忙。
永兴的脸上倒是满布焦虑,“麻烦雷探长尽快寻到我哥的下落,若是有人绑架了他,多少赎金我们都愿意出,万一他真的有个什么,也希望能明明白白。”
他没有再说下去,雷鹰点了点头。
整个下午慕千成的心情都糟透了,比外面满布乌云的天空还要阴暗。倒不是因为被英仁的妻子冤枉,而是因为没有解开任何一个谜,还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
能被别人冤枉,至少证明在别人眼中,他还是精明的。能被当成精明人,他总觉得比认为是以个饭桶要有趣得多。
这件事的诡异就在于,明明感到是自己人干的,却找不到蛛丝马迹,好像有人做了什么以后,又有人替他立刻掩盖了。
凶手是如何办到的?难道是共犯?但若有共犯,他们大可配合得更好啊。
慕千成趟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乌云,不知不觉想起了陈君望。他现在虽然在医院,不过一定过得很愉快。反正打针吃药的又不是他,况且就算要扎他几个洞,估计他仍然能笑。
但想不到他与丽莎当晚就回来了,据说是丽莎让陈君望早点回来,因为她放心不下慕千成一个人留在家里,毕竟这里惹是生非的人还是不少的。
丽莎的伤已不要紧,只不过手臂还缠着绷带,医生叮嘱注意保养,三老太太吩咐厨房炖了百年老山参鸡汤给她,还送了别人从暹罗带来的花胶给丽莎,英仁妻子明显很不高兴。
大院一过了晚上七点就会掌灯,慕千成与陈君望就漫步在院子的灯光下。他们的步调都很随意,却在随意中好像有一种默契的节拍。
古人创造海内存知己这句诗,说得必定就是这样的人!
慕千成笑道:“你怎样了,是有点眉目,还是像我一样毫无头绪?”
陈君望眨了眨眼。
“我说得是君子好逑的美事?”
陈君望的脸红了,慕千成总觉得有时候他很像女孩子,那面皮实在是太薄4,陈君望的眉毛动了起来,“很愉快。”
“怎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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