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疲乏地合上双眼,“但愿如此。”
慕千成也微微舒了口气,“现在这事总算有点着落,而且我连古代那件悬案都已经想通了。”
听到他这么说,本一直站在窗边的戴独行都动了容。
于五摆了摆手,“那只是吓人的传说,越传越吓人,我看定然是当年哪个人看中这宅子,故意编点故事,好能低价买到。”
“有道理”,韩世平一拍腿,触及到伤处,顿时皱起了眉头,“以前武汉某混头就雇佣过丐帮对我的宅邸动过这些鬼手脚,想让我怕了,低价出售,结果被我抓到那装鬼的小乞丐,连他们帮主脸上都不好过。”说完大笑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慕千成喝了一口羮,“当年的事是真的,而且能有很合理的解释。”
“你先等一等”,甚少说话的洪壮文,还是第一次开口,他拿出一本本子,又给慕千成拍了一张照片,拱了拱手,“愿闻其详。”
“我想那个明代的故事是这样的。建文之乱中,那个逃难来到此地的所谓寡妇,被老爷强迫当了小妾,或许她自己也以为丈夫跟孩子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在她嫁给老爷不久后,她丈夫带着孩子寻到此地。”
“不过要见上面,告诉妻子自己还活着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住在村子里,他这么一个带着孩子的外乡人,很容易被人怀疑,所以我想他就如同那个铃木一样,弄了一个假坟墓真地窖藏了起来,这就是后来发现某坟墓被移开过,还说里面有小孩子东西的原因。”
慕千成又喝了一口羹,“后来他终于见到了妻子,他们或许约好某个时间逃离这里。当天夜里,妇人逃出宅邸,与家人会合后就往树林方向逃去,结果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
洪壮文起劲地写着,估计是打算作为什么古代悬案发表在三联杂志上的,慕千成也不介意,还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不是说这树林里常有失踪的人,还常发现堆堆白骨,我想那时树林里有毒蛇,而他们的孩子却不幸被蛇咬了。早得知这情况,曾藏在地窖一段时间的丈夫应该有解毒的药物,所以他急急忙忙回地窖里拿药,而剩下来的夫人情急之下,就用嘴帮孩子吸出毒血,这就是后来那些猎人见到的一幕。”
“被人发现后,夫人心急啊,不是怕被别人以为自己是吸血鬼,而是怕不能逃走,急忙中,她不幸掉进了捕兽的陷阱中,被尖桩插死了,而孩子则失足掉下了悬崖。后来丈夫赶回来与老爷碰上了,我想他当时说的是,你把我的妻子跟孩子都害死了,我成了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跟着就跳下了悬崖,只不过后世把话给传错了。”
“老爷慢慢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他毕竟主观上没什么错,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坏名。我想在夫人下葬后,他才偷偷安排把她迁葬,使他们三人合在一起,这就是后来说在老爷的家族墓地中,夫人不见了的原因。”
洪壮文点了点头,“那后来夫人的尸体从阁楼走下来杀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更容易就能想到的。不是说了,明成祖对建文帝的旧臣不放心,而这个老臣更是对抗过以前身为燕王的他。所以我想铲除他一家的事是锦衣卫干的,不过为了免得恶名,恰好那时这里又流言满天,就推脱是夫人的尸体来杀人,会说是从那栋尖顶阁楼下来的,我想是动手之前,锦衣卫都藏在了里面,好等家里人都集中再动手。”
慕千成把故事说到头,一碗鲜甜的鱼肚羹也刚好喝完了。
傅韵兰出神地听着,她叹了口气,“乱世中,多少红颜破,谁又能逃过?”
于五拍了拍手,“虽然过了六七百年已无从考究,不过你的推理很可能是准确的”,这老刑警的眼中变得异常的明亮,“那就所有事都解决了。现在就只差抓住法师,抓捕法师这事,不如交给这里的巡警,我有好些兄弟在这里的警队中服役。”
夫人没有意见,戴独行也同意了。
大家都总算可以各自回房休息,慕千成也说困,要回自己的房间,转眼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慕千成和戴独行都没有再露脸。
昨天的时间几乎漫长的令人窒息,好像一分一秒都被拖长了,但今天又像全揉在了一块,一下子就到了头。
餐桌上已摆好了简单却很诱人的饭菜,大家都在等齐人,但瓜老头却脸色凝重地回来说,“慕先生跟戴先生都不见了。”
马铃一下子站了起来,手紧握着椅背,她看了傅韵兰一眼。
于五皱起了眉头,“说起来,你们怎么不养一两只看家护院的老狗,那样的话,能发现多很多情况。”
“因为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很少有客人的,而且老爷不喜欢狗”,瓜老头满是麻子的脸,显得更难看。
“难道又要分散寻找”,洪壮文显然是很害怕单独在这栋屋子里走动。
此时姨太太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那声音中带着一份令人恐惧的尖锐,“老爷的房里有很多烟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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