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劝和,他被蛮狼部的人杀了?”沙于海一边说话,一边打嗝。
大战士摇了摇头,“牧师是被杀了,但不知道凶手是谁,只不过蛮狼部认定是我们为了不让他们把山谷凿通,才派刺客暗杀了牧师。”
“有什么证据吗?”慕千成追问道。
“有一点,但不能算证据”,拉图插话,“据蛮狼部所说,牧师死在了自己帐篷里,太阳穴上被打穿了一个洞,而射杀他的凶器是他自己随身携带的新式美制手枪,因为部落里没有那种口径的制式武器,那是铁定无疑的。”
“有没可能是自杀,因为找不到救治妻子的药”,这么久了,戴独行才第一次开口说话,“譬如太阳穴上有没烧伤的痕迹?”
“没有”,拉图摇了摇头,“当时我们坚持要协同验尸才会协助抓拿凶手,蛮狼部的首领狂爵同意了,我亲眼看过伤口上没有烧伤痕迹。”
“但这也不能说就是你们部的人干的?”慕千成的直觉告诉他,这案子肯定不简单。
“单纯是这样当然谁都不会这么说”,天公叹了口气,“但问题在于杀死牧师的手枪在我们的羊圈中被发现了。”
慕千成继续追问,“那有没可能是其他人扔进去的?”
“不可能”,拉图显得心有余悸,“现在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很可怕,当晚看守牧场的就是我和几个弟兄,短暂放了一会羊,我们就把它们全赶进圈子里,绝没有外人能靠近我们,而且我们把牧师带回蛮狼部大帐时,王子亲眼所见,枪还在他腰间。”
慕千成皱起眉头,“那还有什么令你们觉得奇怪的,而且哪里跟纸花有关?”
拉图沉默了一回,“当我发现手枪时,枪的扳机上扎着一朵白花,若说还有什么就是枪口有个圆筒。”
“那是简易消音器”,天公叹了口气,“就这样我损失了一位,少有的能跟我谈论天下大事,外面变化的朋友,而两部间却多了一场一触而发的战争。”
“后来怎样了,仗打成了?”铃木大佐也是第一次开口。
一直在喝闷酒的哈阔斯恶狠狠地道:“若打成就好了。”
天公示意他别再说话,大战士接着道:“蛮狼的狂爵要求我们交出凶手,不然就刀兵相见,我们以大局为重,也确实痛恨杀害牧师的人,但我们反复调查,那个晚上谁都没有行凶的时间,而拉图叔父则一定不可能干这样的事。僵持了十多天,我们都已经磨好刀,上好弓,准备战场上见了。但谷中却突然下起了百年少见的暴雨,双方都被迫退回自己的营地,互相提防着,这“沉默的战争”一熬就是两年,直到今天的冲突。”
“冥冥中有主宰,或许都是神的旨意”,巫师划了个手势。
“贵部真是多奇事,就像我们之前在雪原上看到的巨人足迹一样”,不经意间,医生提起了这个事。
听到医生这么说,大家都变了脸色,拉图几乎是跳起来的,“巨人?巨人又出现了。”
慕千成赶紧反问道:“难道你们真的遇见过巨人?”
“半年前,我们的一位兄弟被巨人踩死了,真的是被踩死的”,拉图显得有点恐慌。
“那不是兄弟,而是一个叛徒”,哈阔斯的口气变得更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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