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我想就算有人要害芙娜姐,也不一定像你们想得那么复杂”,薛卿情看了四周一眼,注意不被其他演员听到,“我劝你们留意一下那个玩蛇的泥人,我听说他曾跟芙娜姐拍拖,不过芙娜姐在外面的风评不太好,就是老勾勾搭搭的,之前还跟泥人吵了一架,据说是散了,那人有害她的可能。”
慕千成点头,“我们会注意的,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对那位黑子兄弟说,感谢你的配合,祝你演艺路畅顺,我们先走了。”
他们接近是飞奔赶回警局的,当到达警局的贵宾室门口时(陈君望把马克海姆拘留在这,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已听到有人用不纯正的汉语在里面咆哮。
“你们的局长去哪了?我已说了很多次,该说的我都说了,对于小姐为什么会失踪,我也一无所知,我还有演出要排练,你们拘留我已接近两天,这是上限,你们快放我出去。”
跟着就有警员劝告的声音。
陈君望打开了门,慕千成第一个走了进去,“斯德哥尔摩的魔术大师马克海姆,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贵宾室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大块头,穿着演出服的男人,他有一头褐红色的长发,他刚发火对警员喊话,活像一头发飙的狮子。
看到慕千成,他先是呆了半刻,然后才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慕千成,“噢,你也是警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是来接你出去的,不过我并不是警察,但这里的警察是我的朋友。”
马克海姆摇了摇头,“真想不到你会有些这么蛮横的朋友,我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其他人的证词以及证据都显示我没有撒谎,但他们就是不放我离开。”
慕千成拥抱了他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指了指戴独行,“这是我的另一位朋友,主管安全工作的,他来就是希望帮你尽快离开,你只要把知道的告诉他,他可以安排你立刻回到剧场。”
马克海姆看了戴独行几眼,“南京政府的人,我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若你想出去,你别无选择”,戴独行的口气很硬。
“你这么蛮横,会给贵国带来外交纠纷的。”
“我们当然不希望出现纠纷,但我们也不害怕,重要的是,我们专业就是处理这个的,哪怕出现外交纠纷,我们也是日常活,但魔术大师,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弄得无法上台表演,最好还是听我的。”
马克海姆嘀咕了几声,又坐了下去。
陈君望已示意给魔术师换一壶热茶,慕千成笑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不如给他一小杯白兰地,那样他会说得更多。”
马克海姆一下子就把酒喝完。
戴独行也坐了下来,“你认识那位在箱子里不见的小姐吗?”
“当然不认识,慕”,马克海姆转头看着慕千成,“请相信我的人品,我当时并没有运用任何技巧,因为这个戏法不需要任何特殊的观众。是那位小姐主动举手的,因为她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穿着时髦,我看她又是女性,在贵国有这样勇气的女性并不多,所以我当然选她上台了。”
慕千成点了点头,“那你觉得那位小姐是怎么消失的,凭你魔术师的直觉?”
“我真不知道,但决不是我让她不见的。如果我真的有能力让一个人,在几千双眼睛注视下,凭空消失,那我就真的会魔法,也用不着被你们关在这了。”
慕千成又点了点头,“那你确定那位小姐是走进箱子了。”
“当然进去了,我亲眼所见,箱子的锁也是真的锁上了,既然升降机没有运行,我也很难理解她为什么会消失。”
戴独行有点失望地哼了一声,“那么杂技团里一位叫芙娜的演员,你对她的认识有多少?”
马克海姆刚想开口,一名警员气匆匆地跑进来,“报告,离开警局后,芙娜并没有回剧场,据一名黄包车司机说,她去了城中心的街道。”
慕千成的心里有一阵不安的预感,马克海姆转了转蓝眼珠,“你们找芙娜?我知道她去哪了。她定然是去了一家叫金凤门的高级酒吧,因为离开警局时,我看到她把会员证抓在手里。”
戴独行站了起来,“我们立刻赶过去。”
实际上,就在此时,一宗不用接触的谋杀案已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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