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几句,就作别了,当慕千成回到玫瑰别墅时,汤还被保温烫着,但马铃却不在,她颇晚才回来,还提着几只大西瓜,这自然是一个西瓜唱主角的清凉夜晚。
第二天一早,还算是个舒适的初春早上。慕千成也闲来无事,反正明天往天津的东西,戴独行都会准备的,用不着自己费心。不过昨夜香儿的话,却一直缠在他的心上,自己与陈君望的关系,陈是个怎样人?
慕千成有疑问,其实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时想想,慕千成也不敢下定论。
他决定趁机到警局转转,跟陈君望说说话,而且对于香儿说戴独行把刑事案扣在安全处,没有给警局办理,慕千成也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当天调查加尔切洛夫的死时,是警方负责的。他要探探口风。
慕千成到达时,陈君望正忙着,慕千成也没见到他的脸,好在昨夜遇见的李警官今天却给陈君望值勤,他立刻招呼慕千成在贵宾室里等着,并说明了是有个烦人的有头有脸人物在缠着陈总局长。
慕千成喝了一口刚冲上来的铁观音,随口问道:“什么事会惊动你们局长?”
“一件挺麻烦的绑架勒索事件”,李警官还拿了些糕点上来,“现在肖会长还在里面给我们局长发牢骚,他可是在南京里有门路的大富商,以前还帮过戴处长的忙,所以现在要陈局长亲自给他处理。”
“怎么麻烦了?”,慕千成拿起了一块酥饼,塞进了嘴里,“人质还在对方手上?对绑匪没有头绪?”
李警官赶紧过去把门关上,“慕先生,你可别说是我说的,现在陈总局长管得很严,什么人敢把警局里的消息随便向外人透露,轻则开除,重则判刑,之前已有好些兄弟这样倒霉了。他现在把总局长的助理,内勤可全换了。”
慕千成放下了手上的酥饼,“人可真是会变的。以前他是个和善又怕事的人啊。”
李警官吐了吐舌头,“现在可是我们怕了总局长,不过据说这些严厉的措施都是戴处长的意思,他对于陈局长对外人透露过信息很恼火,还当众批了他。”
慕千成愣了一下,戴独行说的外人,难道会是自己?他笑了笑,“李警官一块吃吧,对了,你之前说的绑架案怎么了?”
“人质昨天就放回来了,麻烦的是,取走款项的方法令总局长恨头疼”,李警官还想再说下去,贵宾室的门就开了,陈君望笑着走了进来。
“千成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他脱下了警帽,示意李警官赶紧退出去。
慕千成悠悠道:“我家的茶没有你的香,我的早点也没你的好,就过来讨杯喝的。”
“你若喜欢,每天过来都可以”,陈君望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忙”,慕千成当然不会给李警官添麻烦。
“你问我最好”,陈君望也拿起了一块糕点,“我正想告诉你这事,找你求救了。”
慕千成把腿翘了起来,“我哪有能耐救北平警局的总局长。”
“你有的,华东金属商会肖会长的儿子被人绑架了,绑匪提出要六根金条以及一些贵重的手饰,不然就玉石俱焚”,陈君望长舒了口气,“那老头把钱看得比儿子的命还重要,不想把钱拿出来,却不停催我们去救,要我们把他儿子救回来,不然就在南京给戴处长找麻烦。你说干掉劫匪还行,要保证安全把公子救回来就难啊,所以我提出了一个办法。”
慕千成微微笑道:“你提出让他准备好赎金,按犯人指定的方法交割,不过你一直派人盯着,准备等公子回来后,就把犯人和赎金一块抢回来。”
陈君望瞪大了眼睛,“你真是未卜先知啊。”
“因为这方法最简单和常用,但犯人必定也能猜到,结果出事了,公子是被放了回来,但犯人也取走了赎金?”
“就是这样才麻烦,其实犯人要求交割赎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我们随便提出一个地点,只要把赎金埋在那里就得,主动权完全在我手上,结果犯人居然能让埋在地里,又没有地道的机关,就把钱拿走了,你说离奇不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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