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心善?”站在人群后排的楚良听见傅世清对于琴琴的评价,差点没有笑岔气,就冲琴琴那种杀伐决断,刚毅果决的性格,能和‘仁慈心善’这四个字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至少,之前在八卦房外的那条通道之中,楚良就看见琴琴出拳如锤,出掌如电,一双玉手上下翻飞,身前身后,多少前赴后继的疯狂武林人士在她的拳劲掌风之下,被轰成一团团碎渣,一滩滩血泥。
虽然也可以解释为形势所逼,但是她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风范,却是也早就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不过楚良的这个看法,却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罢了,却是肯定不敢真的公诸于众的。
而另一边,段宏却是已经趁着这段时间,不声不响的凑到了傅世清的身旁。
傅世清心中喜悦之情不减,见到段宏走近,正准备和他分享一下自己此行的巨大收获。
不过他的眼角余光,却是不经意间又瞥见了秦诗韵这边的一行人,稍作沉思后,出于某种考虑,终究是忍住了立刻和段宏分享,摆了摆手,道:“算了,还是等会段师兄回来了之后,我再说吧。”
他的话音方落,另一边就传来一道浑厚威严的嗓音:“傅师弟,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能直说,还非得等我回来。”
众人转头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看见一个浑身浴血的段启峰带着手下一众人马,从那扇门顶刻有‘死’字的巨石拱门之中走出。
“段师兄,你没事吧!”
傅世清与段启峰相识多年,可是却尚且未曾见过段启峰露出如此狼狈姿态,此刻见他满身鲜血,忍不住开口问道。
与傅世清相仿,自段宏有记忆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见过仿佛无所不能的父亲,会狼狈至此,是以难免会有些震惊,而等到他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想要开口关心一下段启峰的时候,却是发现已经被傅世清给抢先了,不由略带不甘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傅世清,然后才将视线放在段启峰身上。
“哈哈哈,自然无碍。”段启峰先是爽朗大笑一声,既然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狼狈姿态,又解释道:“我身上的这些血都是别人的,溅到了我的身上而已。”
众人对此倒是并不起疑,毕竟段启峰说话时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
傅世清见段启峰并未受伤,便要向其分享此行的收获,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段启峰便因为在秦诗韵这群人之中并未发现琴琴的身影,所以皱眉向秦诗韵开口问道:“诗韵,你师父呢?”
“师父她留在后面帮我们断后,让我先带人过来和段师伯你先汇合。”秦诗韵并未因为一而再的被人提问相同问题而感到不耐烦,低眉顺目,很是乖巧的回答了段启峰。
段启峰听见她的话后,微蹙的眉梢却是皱的更深了,语带责备的道:“你们怎可能留师妹一人断后呢?”
责备一声后,段启峰转身向着傅世清开口,交待道:“师弟,你先带着他们去外面和田师弟汇合,我带人去接应琴师妹。”
言罢,也不等傅世清开口反对,便大手一挥,带着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浴血奋战的下属,向着从秦诗韵处问来的方向,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段启峰路过楚良身旁的时候,楚良分明从前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这么看来,之前楚良以为是段宏在信口胡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完全的在无中生有嘛。
再联想到之前琴琴看着张伯时,眼眶之中所隐隐泛起的氤氲雾气,楚良感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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