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拉伯数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杨阜着急忙慌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此之前,根本不曾留意过苏宁所传播的学问,但是他从荀攸荀公达的语气当中,听出了一个巨大的秘密,那就是这位“贝先生”身后隐秘。
如果能够对它有一个更清晰的了解,那么对于他了解苏宁的内部势力,将会有着巨大的帮助!说不定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还能顺便了解一下苏宁的过往,如果能对他以前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至少可以破解它崛起的秘密,哪怕是照方抓药,他们只需要换一个地方,就能够像苏宁一样崛起。
这其中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杨阜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考虑,对他看来,苏宁肯定是通过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崛起的,这一点,从他传播的那些其他方面就可以一窥端倪,但他又不会完全相信苏宁所抛出来的那些学问,在他看来,学问这种东西,每一个世家大族都会珍之重之的收藏起来,绝对不会轻易的流淌在外面去,即便是传播出去,也只会是一些皮毛,又怎么会在核心的内容与秘密,免费无偿的让其他人知晓?
然而他似乎低估了苏宁但某项决心,更是对现代的科技体系一无所知,他在这一点上,他与对面的荀攸荀公达显然有着巨大的不同。
荀攸荀公达虽然是前往种花家学校卧底,但他在不经意之间,也被那里的氛围所影响,这种影响是如此的潜移默化,以至于对他这个已经学有所成的人来说,竟然都毫无察觉。
只见他指着那上面的几个数字说道:“你没看这里?这个数字就是1827,而这边都是1907。根据我在种花家学校学到的知识,这种数字不但可以用来表示数量,还可以用来表示日期,就像我们普通百姓所做的那样。”
在士大夫阶层当中,年月日这些时间单位的编号,都是用干支来完成的,而老百姓没在漫长的生活经验总结之下,在开始不适应这些东西,于是他们开始把月份和日期,都用数字来表示,这种现象在很长时间以前就已经出现了,远远不是士大夫们能够阻止的,按年份的计算上,他们还是更喜欢使用天干地支,而不是像岳父那样直接使用数字。
但是荀攸荀公达马上就向在场的几人介绍道,数字也是可以用来表示年份的。
他拿过另外一本书,铺开来,放在其余两人面前,然后郑重其事的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这段话旁边的另外一幅图,介绍说道:“你看这个人,不正是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位被称作先生吗?”
杨阜向那个方向瞅了瞅,发现那个人的确是贝特洛,虽然色彩的明暗,和线条的勾勒方式有所不同,带着两幅画的共同特点,就是想要尽可能真实的反映这个人的长相,所以他还是很容易就认出了贝特洛。
不过她很快注意到这本书的不同之处,至少是与第一本书的不同之处,因为这本书是用汉字写成的,虽然其中的很多字体,与汉朝所流行的字体并不相同,而且比划数目也少得严重,就连排版的方式,也是自左向右的横排,而不是自右向左的竖排。
不过这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难于理解,至少简体字不像字母那样陌生,即便他们是横向排列的,也只是需要更改一下阅读习惯而已,所以杨阜当即就端起那本书,开始认认真真的阅读起来。
他的这次简体字阅读体验,自然是非常糟糕的,首先,他对这种文字极其陌生,有很多字他都当作错别字处理,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字只是进行了简化而已,就像是一个高明的书法家,在用流畅的草书或者行书,书写那些繁体的文字一样。
刘玉莲舟这个上午的地方,经常能够带给文人一些旷达的感受,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书法家,心中也经常流淌着豪迈的血液,而他们手中的文字,也会或多或少的因此而受到影响。像张昶那样的书法大家,便经常能够把文字写得行云流水一般。
如果他所书写的,原来还是繁体字,但那比划简约的意思,却是像这本书上的一样。
这让杨阜不禁开始惊讶起来,难道苏宁这个家伙,从前任凉州刺史梁鹄那里,学到了草书的精髓,并且自创了一套书法字体。
不过印在这本书上的字体,好像并没有什么草书的流畅痕迹。不过他哪里又知道,这种后世被称为仿宋体的字体,如今还没有出现在中华文明当中呢,如果他有幸穿越到800年之后,想必他也会为宋朝的那些文人士大夫美,能够发明这种能够在得体的框架之内,尽情泼洒力道和张扬的字体而感到钦佩。
不过自己的问题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关心的是,这其中他能够认出了几个字,究竟带给了他怎么样的秘密。
于是他在放下书之后,就开始思考起来,连站在他对面的荀攸荀公达想和他说话,都被他挥手止住了。
荀攸显然对此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他当时向荀彧介绍自己的新发现时,东方也是摆出这样的情况,如此喜欢独立思考的人,才会经常有独到的见解,所以,他也不准备太过武断的打断对方。
然而站在一旁的荀彧却不乐意了,因为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在这件小事上浪费光阴,那么未免有些得不偿失,所以他索性拍了拍还在思考的杨府,然后对不远处的荀攸荀公达说道:“你就把这其中的秘密,全都告诉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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