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接触过的死人不少,闻到那股气味我就知道,是腐尸身上特有的气味。我立刻拿着打火机走进去,发现里屋有一具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尸体胸口刺着一把木质的匕首,嘴巴张着,口中有一只青蛙,发现时,青蛙还是活着的。
这具尸体虽然腐烂,但我依稀认得出他的体型,我大吃一惊,盯着尸体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像极了佐藤伊的父亲,乔宇。
只是我不敢肯定,乔老先生那么厉害,会有什么人能伤害到他,如果真是乔老先生,佐藤伊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吴非进来之后,看到腐尸也是大吃一惊,他让我们不要破坏现场,我们是第一现场证人,等会儿还要通知警方处理。
至于尸体是不是乔宇,吴非也说不准,我们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屋里一片狼藉,桌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的四分五裂,墙壁上有血迹,衣柜也破了一个窟窿。种种迹象可以表明,死者临死之前跟人搏斗过,最终不敌,被一把木质匕首刺进心脏而死。
我想不通,如果凶手动了杀心,不应该拿一把木质匕首来杀人啊,除非是他另有目的。这不禁让我们更加怀疑,死者到底是不是乔宇,我反复观察,始终无法确定,由于死亡时间太久,可能是半个月前,更可能是一个月前,天气虽冷,尸体还是严重腐烂,无法准确辨认。
吴非招呼我们出去说话,毕竟屋子里的腐烂气味太难闻了,出来之后,吴非点了一支烟,一向不抽烟的孟兰也忍不住点燃了一支,吴非跟我们说:“大家先不要慌,也许乔老先生带着他儿女离开了也说不定,实在找不到他们,还有另外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青木略显疲惫,打着哈欠问道。
“实在不行,可以去寺庙请我师叔师伯出马,只是他们不懂破三煞,最好还是能找到乔老先生。”吴非摁熄了烟头对我们说。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先把里面的情况弄清楚再说,以免节外生枝。”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我们惹上刑事责任,既然是第一现场证人,报警是必须的,这种事不能隐瞒,不过在报警之前,我们还没对死者的身份进行确认。再次回屋之后,我们掩住口鼻,开始检查死者身上的伤,发现死者身体上有多处伤口,但致命伤就是那把匕首。
这时我注意到在死者身旁,地上仿佛有几个用血写的字,字迹潦草,很难辨认。把死者移开之后,看到两个模糊不清的字迹,看样子是死者在临死之前,用最后一丝力气写下的。
“离心”。
由于字迹很难辨认,只是初步估计是这两个字,究竟是不是,还要进一步确认。通过对死者相貌特意的审视,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多半真的是乔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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