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天,老师们进进出出,学生们忙忙碌碌,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于是,第三天后的早晨,在班级最后边靠近垃圾箱的角落里,有一张课桌再也等不来那个属于他的主人。。。
“知道吗?出事了!”这是在王平走后不到一个月的下午,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刮起了一阵流言蜚语。
“哦?你说的是高一三班的学委跟文艺委员的事吧!”
“恩,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把肚子都搞大了!她才多大,到20了没?”
“哪有!听说才到18岁,早听说她跟她班的文艺文员相好,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医院通知家长流产需要监护人签字才给发现,都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吧!”
“那还上什么学啊?学习再好出了这样的事都丢死人了,要是我就死了算了!”
天棚傻愣愣的接收着冷人刺骨的信息,通往教室的路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心目中的女神一下子从天国坠/落到了地*狱:“这是真的吗?难怪好几天没看到她来上课了。。。还以为她生病了,原来是这样。”
议论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上课铃声的敲响而停歇,反而越演越烈:“那她的姘头现在怎么样了?”
“谁?哦。。。他啊,听说他家挺有钱的,老子是咱们十里八乡的大势力,找个社会人给顶岗了,反正孩子都没了也没有证据!”
“是嘛,那刘娜可够惨的了!”
“可不是吗,听说因为这事被学校记了大过,外面的名声也臭死了,人家都说小女生不学好跟社会上的闲人有了孩子,她妈气的都进了医院了!”
“是啊,不过也是活该!母狗不回头公狗不敢上,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要不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让人上了!”
“就是,就是。。。。”
正所谓人言如刀,既能颠倒黑白又能杀人不见血。
在一片嘈杂声中,不知什么时候班主任带着一脸的严肃来到了讲台上,大概是同学们议论的入了神都没注意到上课的铃声早已响过了。
“肃静!肃静!。。。”
教鞭重重的敲打在讲台上。台下即刻安静了下来
“咳。。。”班主任是一个4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标准的国子脸配上中山式的眼镜,岁月的痕迹布满了眉角鬓稍,此时她的眼神一改往日的和蔼变的严峻了许多:“这堂课的内容取消,开个临时的班会,针对之前刘娜的事开展学校下发布精神宣贯。”
放下教鞭从怀中抽出薄薄一页纸却又好像那么的沉重,用很生硬的语气读道:“松江高中教导处下发,关于刘娜早恋而引起的恶劣事故及其影响,针对高中生对待学习和生活正确认识。。。”老师读的很快,好像面前是一杯毒酒,既然知道结果不如快点下咽以求来个痛快!
诵读时老师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的从某人身上飘过,而后者无动于衷。
读到了最后老师的声音竟有些颤抖。是啊!那个如花般年华的少女,曾经也是这位老师最欣赏的学生,在什么时候老师也在幻想者这位女学生应该报考怎样的大学,学习怎样的专业,又或许有了怎样的工作和家庭,但是。。。
突然老师放下了文件,改变之前生硬的语气大声道:“同学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师跟家长的心情是一样的,很悲哀,很难过,你们知道吗?”数秒钟的停顿。
“就在我近班级前5分钟,刘娜的妈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刘娜自杀了!”
仿佛一枚炸弹投到了地上,震动着班级的每一个角落“啊!---”一片嘈杂四起。
老师急忙接道:“还好,发现的及时,被她爸爸抢救下来了。我相信大家都不想看到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伙伴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她需要的亲人朋友的理解和安慰。你们都那么小,都还没有享受过生活带来的真正快乐。现在大家可以去医院看看她,这节课就这样,去探望的同学今天的课都可以不上,我会安排全天自习。”
片刻的宁静,突然,桌椅挪动的孜孜嘎嘎的声音响动一片,同学们纷纷站起了身收拾起各自的书包。不一会教室里就只剩下老师和聊聊的几个学生,其中包括天棚,钱伟,小涛和王帅。。。
老师的目光在某个身影上停留了片刻,深深的一声叹息离开了。似乎有一个应该走的人没有离开,她即无奈又无力。也正是5分钟前,校长通知所有教职员工----王帅与此事毫无关系。
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吗?在权贵的压力下没人会想知道答案,‘明哲’似乎就是为了‘保身’而存在的。
又有两个男生离开了,王帅也开始慢悠悠的收拾起了行装,一如平日放学回家的节奏,突然一个身影晃入视线。冷的抬头,是天棚!这是一个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集的男生,现在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你应该去看看她。”天棚平静的说道
王帅皱了下眉头:“管你什么事。”
“你应该去看看她!”天棚握紧了拳头。
王帅不耐烦的大声喝道,“滚!你他么爱看就去看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去看看她!!!”这一声是天棚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
王帅并不明白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土豆一样的人物今天怎么胆敢冲自己喊,蔑视与无名的愤怒充斥了他的脑门,窜起身来用力的一把推开了天棚,用同样的爆炸般的声音回道:“去你的,老子爱去不去,你是不是看上那个骚*货了,想捡破鞋就。。。。。。”
话音未落,迎面射来了一只拳头,顿时王帅耳轮中一阵刺耳的轰鸣,稳坐跌到了地上,他缓了好一会才看向面前的‘凶神’,王帅无名火起,跳起来一脚踹向天棚的小腹,天棚并没有打架的经验,这一脚被踹个正着痛的躬下了腰。王帅二话不说一把又抓过天棚的头发*抡向教室一边的窗口,桌椅板凳或是歪斜或是翻到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
王帅纵身来到到窗台前手脚并用使天棚动弹不得,大喊道“干/你吊事,想英雄救美是吧,老子就是干了怎么的,谁知道那个贱*货是不是给我下的套想讹我!”此时的王帅也感到委屈:被老爸冻结了银行卡,更是在客厅里被臭骂了两个多小时。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想是不是那个女人就是在吊自己,想要攀上自己这个高枝。
上位者的手肆意的在天棚的脸上挥舞,疼痛与谩骂的侮辱却浑然不觉。只是想到有一个自己曾经爱慕的女神正承受着天大的委屈昏迷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不愿醒来,他的心头就像是在滴血!
愤怒,使得天棚更像是一只疯了的狗,突然迸发出全身的力气向王帅的肚子蹬去。一时间,王帅仿佛生出了翅膀又像是挣脱了束缚的笼鸟,向窗外飞了出去。。。。。
k!这里是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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