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垒看到了陆保全的死,心中分外的痛惜,可是却偏偏无力营救,只因为就在陈风击杀他的时候,地脉之气再次涌动,冲击的护山大阵光芒频闪,几近崩溃。
“陈风……”边垒厉声断喝,心中的杀念已经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
“冤有头,债有主,陆保全自然已经伏诛,他袭杀我兄弟的事就算是了了。”陈风御剑停在空中,看都没看青阳山的一众弟子和长老一眼,目光遥望着远处的边垒,道:“若是再有下次,我自然还会再来拜访,到时候就不会再像今日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这番话,陈风朝着地下招了招手。
轰隆隆一阵巨响从大地中响起,跟着一股土黄色的光芒便即破地而出,随即凝聚成为一个圆球,自行飞到了陈风的掌心之内,正是戊己阴阳球。
吸收了大量的地脉之气后,戊己阴阳球上的光华变得更加内敛而凝实,一眼看过去仿佛就是一座顶天立地的山,一片广袤无垠厚重非凡的大地似的,其威能自然也随之水涨船高。
陈风将其握在手中,感受着其蕴含的威力,竟是有了种连帝境强者在其轰击下都会受伤的感觉。
心中大喜之下,陈风把戊己阴阳球收入储物袋内,又瞥了边垒一眼后方才御剑而走。
“可恶!”边垒看着他大摇大摆离开的样子,当真是气的三尸暴跳,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可此时地脉之气依旧躁动不已,他哪里敢抽身离开。
“这个兔崽子绝对是故意的!”边垒心里狂骂不已。
过了没多久后,远处空中传来了螺旋浆搅动空气的声音,几架军用直升机飞了过来。正是“华夏”的人闻讯赶了过来。
边垒见状,如何不知道陈风之所以离去,根本就不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而只是不想被“华夏”看到而已。
“陈风这个狗东西,太奸诈了。”边垒恨得牙根子痒痒。
事实上,边垒所料不错,他之所以就这么走,一是因为杀了陆保全,也算是出了口气,同样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短时间内就算是青阳门怕是也不敢再招惹他。
二来,陈风也不想跟“华夏”的人照面。毕竟有些事可以做,但是却不能被抓到,否则的话想要赖账都不行了。
三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陈风敏锐的察觉到青阳门中似乎并不只是边垒一个帝境强者。只是其他人像是在闭关,所以才没有出现。
击杀了陆保全就已经算是极限了,如果陈风再继续逼迫,说不定就会把这些老家伙给惹出来,到时候以他现在的实力还真的未必能够应付得来。
平心而论,陈风并不惧怕帝境强者,毕竟他当初在白虎秘境中时就曾经杀过帝境强者,况且现在还有个帝境实力的三足火鸦在旁相助,心中的胆气自然是十足。
就算打不过,他自信也能跑得掉。他真正顾虑的还是身边的朋友的安危。
他太清楚帝境强者是何等强大了,若是他彻底的毁了青阳山,青阳门的帝境强者当真不要脸的对夏虎等人出手,又该如何?
正是有了这样的顾虑,陈风才没有催动戊己阴阳球把青阳山的护山大阵毁掉,否则全力催动下,所能造成的破坏绝对比现在要厉害得多。
思虑再三后,陈风最终决定,要么等到夏虎等人实力强横到足以跟帝境强者对抗,要么就是他想到了一举覆灭青阳门,彻底让其无力报复的办法,否则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这样青阳门虽然死了人,但是道场还在,也就有了顾虑,至少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招惹他。这也算是他达到了此次的目的。
应付走了“华夏”之后,青阳门的一种高层聚在了一起,只是看着戒律堂主的座位,众人的心情并不好。
只是当有长老怒喊着要报复之时,却被边垒给制止了。
“能够凭借一人之力撼动我青阳门的护山大阵,并且强杀了陆保全,这个陈风的实力相当不弱,而他的那只鸟更是有着帝境实力,若是不能一下子将其打死,他疯狂报复起来,无异于让我青阳门雪上加霜。”
边垒看了众人一眼道:“况且你们还说他跟‘华夏’内的某些君王关系很好,若是咱们明刀明枪的跟他为敌,‘华夏’未必会袖手旁观,到时候青阳门又该何去何从?”
“你们不要以为有我在就可以无视一切强敌,我虽然有着帝境实力,却也不是当世无敌,现在的修炼界虽然不如以前兴盛,可是隐世未出的强者却也为数不少,其中未必没人为‘华夏’效力,若是他们杀上门来,单凭我一人能够挡得住几个?”
“难道就这么算了?”有长老愤愤不平地道。
“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也得等到把眼前的烂摊子收拾好了才行。”边垒看了众人一眼道:“掌门闭关寻求突破,我虽是太上长老却也不想插手门内的事务,在掌门出关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找惹麻烦为好。”
“俞晚晴那个叛徒该怎么处理?”有长老又问道:“派去击杀他们的三个供奉长老都已经死了,难道我们要忍了这口气。”
“该忍的时候不妨忍一忍。”边垒指了指外面东倒西歪的山峰,道:“护山大阵受创,弟子们伤情不轻,眼下青阳门要紧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再耀武扬威。”
边垒淡淡地道:“想必很快就会有人知道青阳门遇到了麻烦,说不定就会有人想要趁着青阳门虚弱时过来踩上两脚,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再惹怒了俞家,殊为不智。”
一众长老看了看边垒,又相视一眼,没人说话,绝大多数人都面露不忿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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