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你们莫非是革命军!”陈玉成惊道。
侯成说道:“没错,我们就是革命军,我叫侯成,负责情报的军官,这二位是革命军猛虎特战大队的指挥官,陈飞、吕长平!”
“吕长平、陈飞见过英王!”
陈玉成赶紧回礼,“二位以及麾下不愧猛虎之名,刚才的战斗令陈某大开眼界!”
刚才的一番战斗确实将陈玉成这位名将给震住了,不到百人在万军中救人,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能,但眼前这些人就真的做到了。
陈飞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占了武器的便宜!”
侯成在旁边说道:“好了,各位等我们出去后再聊,现在换衣服吧!”
众人闻言开始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猛虎队员也将脸上的油彩洗掉,这些油彩是植物染料,对皮肤没有伤害,最后,众人还戴上假辫子,上面再扣上一顶帽子,出了密林,办成给湘军运送粮食的团练,向江边而行。
一路上,遇到数支巡逻队,他们一看是给湘军大营送的粮食,哪敢为难,一路放行,最后来到江边。
江边早有一支运粮船队等候,一行人上船隐藏起来。
这支船队的主人是姓赵,是湖北天地会的一员,他们在去年加入了革命军,以粮商为掩护,现在归侯成管辖。
“老赵,东西都备妥了吗?”
老赵是个五十岁的老头,他答道:“放心吧局长,胡林翼的大印,就是湘军也不敢阻拦。”
“不错,上面就交给你了,我去睡一觉!”
船舱,一个秘密隔间,陈玉成和吕氏待在一起。
“英王,我们真的要去广州吗?”吕氏轻声问道。
陈玉成搂着爱妻说道:“没错,我们去广州,被俘这几天我已经想通了,这些年我为天国东征西讨,大小战数百场,只因一次失败就落得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如果不是有贵人相救,我们的下场将极为凄惨。另外以我的战功将欠天国的已经还清了,唯一亏欠的就是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天国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所以准备去广州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姐姐她们呢?”
陈玉成答道:“放心,那个侯兄弟已经拿着我的亲笔信将她们接了出来,将和我们在上海会合!”
“那太好了,我们一家终于重新聚在一起!”吕玲高兴道,随即又有些担心,“可是这样一来你又欠下人家的恩情,恐怕又会让你带兵打仗!”
陈玉成笑道:“没办法,我陈某别的不行,就会打仗,如果不是如此,广州的督军哪会搭救我们?好了,不要乱想,听说广州比清妖京城还要繁华,等到了那里我们一家好好放松一下!”
船队顺江而下,一天后,到达上海,因为船队有胡林翼的大印,更是来送粮食了,根本无人检查。
夜晚,一辆马车来到码头,放两个怀抱小孩的少妇放下,随后,侯成亲自将人带上粮船。
这二位少妇正是陈玉成的另二位妻子,蒋桂娘与王月儿,以及陈玉成的两个儿子陈天宝和陈三元。一家人在船舱相聚,相拥痛哭,互诉相思之苦,其他人识趣的离开,以免打扰英王一家。
船队立刻起航,驶入大海。
庐州城,多隆阿缠着绷带躺在床上,他被射中胸口,虽未丧命,但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已。在这个时代没有有效的药物与护理,这样的伤等于是判了死刑。
“都赖,带上所有人,进攻寿州,给我抓住苗沛霖那个老匹夫!”多隆阿用尽最后力气说道,然后昏死过去。
三天后,多隆阿副将都赖率领两万精兵进攻寿州,凭借精良的火器,仅仅一天就攻破苗家军十四座垒寨,并开始围攻寿州城。
苗沛霖此时可谓作茧自缚,不但与太平天国翻脸,还被清廷误会,彻底沦为丧家之犬。
苗家大宅内,苗沛霖靠在床上,用破锣般的嗓音说道:“景开,这步棋是我走错了,但我绝不放弃,我困苦半生才大下这片天地,你一定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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