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关外不同关内,满人勇悍,只服强者,必会对两位太后以及幼帝有所诟病,甚至希望由一位英明的领导者带领大清重新崛起。太后恐怕也会想到这一点,细数大清的皇脉,只有王爷一人能力可当此任,您就是最大的威胁,就算王爷一片忠心,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
“大胆,信口雌黄,此刻乃是决战之际,你这是乱我军心,该杀!”
“扑通”一声,文祥跪在地上,“王爷,文祥对大清一片赤诚,更愿意为王爷肝脑涂地,实在不愿见到大清走向末路,只有您可以带领大清重新站起来!这是文祥跟您说的最后的话,如果王爷觉得我是乱臣贼子,可立刻杀了我,反正如果以后您不在了,我一样是个死,请动手吧!”
奕?看着文祥终究没有下令,“哎,我又何尝不知两个女人会坏我大清,可时事如此,我能怎么办?”
文祥道:“臣并不是想要王爷谋朝篡位,此战过后您可以召集满族元老,由他们决定谁可以重新带领大清。”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划过奕?的脑海,确实,他不想对女人和孩子下手,但如果有人不希望她们继续领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文祥,你起来吧,此事莫要再提,安心与海匪决战即可!”
文祥站起身,他看到奕?眼里重新燃起斗志,知道的自己的话有效果了,相信以自家主子的聪明,绝对事有可为。
果然,晚上奕?就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家将离开军营,投入北方的黑暗之中。
夜晚,绿营六镇军营,一个军帐内依然亮着灯,依稀可见三道人影。
军帐里,三个请将正在密谈。
“余老弟,你说海匪的话可信吗?”一个三十余岁高瘦的的汉子小声问道。
“徐大哥,海匪可信不可信我不知道,但咱们还有路可选吗,你们看看周围,巡逻的全是满人,还不是不信任咱们汉人。”此人头上有块伤疤,名叫余飞,宣化镇总兵,曾参加过京城保卫战,这块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余老弟说的不错,我们不辞辛苦来到京城,为他们满人卖命,得到的却是什么?我山海关镇5000兄弟只给了五百条火枪,剩下的全是抬杆和弓箭,据说还要打头阵,这他娘的简直就是让我们送死!”说话之人名叫兆荣,山海关总兵,此刻一脸愤怒。另一人名叫徐金,真定镇总兵。
“哎,我的真定镇也是如此,让我们拿着大刀长矛冲阵,亏那些鞑子做的出来!”
余飞攥着拳头说道:“当年我宣化镇死伤千余兄弟,抚恤金到现在还未给完,现在又想让我们卖命,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余飞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所以想要搏一把,二位哥哥是我的至交,所以才告诉你们,不知二位是如何想的?”
兆容、徐金对望一眼,最后点头。
“我们干了!”
“好兄弟,李兄弟,你可以进来了!”余飞对外面喊道。
一个清兵走了进来,对着三人抱拳道:“三位,想必已经下决心了!”
余飞站起身介绍道:“这位就是联络我的革命军的情报官,名叫李应召!”
兆容、徐金赶紧起身,“见过李兄弟!”
李应召说道:“二位这是明智之举,我们革命军不会亏待的。”说完,从怀里拿出两份写满字的文件递给二人,“这是革命军的任命书,上面有革命军军部大印,只要二位签上字,以后就是革命军的团长,战后想继续留在军中或者在地方任职都可以!”
兆容、徐金二人接过任命书,眼里全是激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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