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才踏出楼门,就看到兔妈一脸贼笑的看着我。
“你干嘛?”我本能的做出防卫,“今天我不用你送,我叫出租,反正是最后一天到那个地方去了。”
“哦,好,我不送你。”她很痛快的答应,反而让我更加怀疑。
而她笑得诡异,我循着她的目光一看,正看到林泽丰的车停在不远处,是那辆拉风的兰搏基尼。车门打开着,他一个人坐在驾驶坐上看报纸。
我大为惊讶,继而有点心虚。怎么是他?是他要在我就要辞职的时候来拆穿我?还是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话说他还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人,古古怪怪的。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怕他。
“第三男主角哦。”兔妈半倚在楼门口的大铁门上,咬着嘴唇,目光中春情荡漾,看起来像做某种夜间职业的,而且还是民国时期。
“少管闲事,回家折腾股神贝去吧。”我推开她,往门外走。
“妒忌吗?我‘性福’的时候,你在独守空闺哦。”她调戏似的以食指轻戳我的脸蛋儿,“难道你不想男人吗?在某些个月黑风高之夜?哦,对了,你没见识过男人,所以不那么想。等有一天你开了窍,就食髓知味了知道吗?所以一定要找个好的,兔妈我再教你几个秘诀,让他离不开你。男人哪,总是需要引诱。”
“停,我要上班了。”我再度推开她,逃命一样的跑出楼口,生怕她拉着我进行性教育讲课。可我才一冲出去,眼睁睁看到林泽丰恰好拿下报纸,把我的狼狈模样看个了通透。
我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ada 的黑色运动款深V领连衣裙,但我想我的模样和上次一样不淑女,这从他略蹙的眉头中看的出来。
“你的腿好了吗?自己能开车?”我低下身子,以便我们的视线可以平行,但忽略了我的大V领,在他有意无意的瞄了我胸口一眼后才意识到我的春光乍泄了,连忙站直身子,脸有些发烧。
“好了。”他的眼睛吃了冰激凌,却显得很平静,只说了两个字。
我努力无视尴尬,在这短暂的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脸上的青肿完全消失了,以他腿的姿态来看,也应该没事。
“真是狗一样的恢复力啊。”我赞叹。
“你说什么?”他又皱眉,本来挺好看的脸,显得凌厉了些。
“没说什么?”我遮掩过去,“可是您的大驾为什么光临我们这贫民区呀?”
“上车。”他还是两个字。
我点点头,不和他计较。想当初他可是根本当我是透明,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和我说的,现在能说两个字,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进步呀,人要知足。
于是我绕到副驾驶那边去,他居然帮我开车门,还挺有风度的。而周围,晨练的、买早餐的人大多因一些“意外事件”驻足了,还有年轻人为这部车子而惊叹。
我知道我将再度成为小区里的话题:你看看人家于湖新,不钓则已,一钓就是两个有钱男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拉风,一个比一个有钱。这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怎么就让她遇到这样好的事了呢?
不过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甚至有点虚荣的骄傲感,原来被人议论也是一件很自得的事。
“公司那边的路修好了吗?你这车子不怕被凹凸不平的地面伤害啊。”我坐进车里,感觉很爽,因为我也喜欢这款车,够嚣张,又带着点高人一等的沉稳,说实话这车和林泽丰很配,一样的气质。
他没理我,只是欠身从车座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试试这双鞋。”
我疑惑中打开一看,简直服了他了,一件小事而已,居然这么一丝不苟的,这么久也不忘记。鞋子还是一样的式样,梦幻般的白色蕾丝高跟鞋,尺码看不出来。不过在我穿着不是大、就是小后,这双不知道会不会合脚。
“你拿走我的拖鞋是没用的,量拖鞋是不准的。”我无奈的说。这个人,简直真的没有一点生活常识。
“试试看。”他很固执,或者说是执念。
“我不试,我说了不要你赔偿了。真是麻烦!”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和他对着干,或者是因为他这种赏赐一样的态度,或者是因为他那种不想欠我情的高傲劲儿。他越这样,我就越想让他欠我,让他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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