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锋再次返回了囚车之中。
押解的人马缓缓而行,可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不像是从凉州去往长安的那一条。
沈锋稍稍有些奇怪,杜昆此时也走到了他的身旁。
沈锋开口问道:“杜将军,咱们这是去往哪里啊?”
杜昆冷冷回答道:“从路上走风险太大,朝廷那边也传来消息了,让我从黄河走水路将你押往长安。”
沈锋稍稍一惊,看着杜昆到:“杜将军和朝廷实在联系紧密啊,我才出事没今天,朝廷这么快就传来消息了,看来朝廷对我这也罪人也很是关注啊。”
杜昆眉头一抬:“那是当然,你现在可是朝廷重犯。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将也无法向朝廷交代。再说了,从水路坐船走,比你现在这样一路坐囚车颠簸要舒服多了,也算是朝廷对你的优待吧。”
沈锋冷冷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杜昆说的不错,坐船从水路走,除了有些风浪颠簸之外,确实要比做囚车从路上走要舒服的多了。
最主要的是,从路上走确实风险太多,经过了上次的截杀,杜昆也是心有余悸,能不能保住沈锋的命先不说,自己都面临着极大的丧命的风险。
所以这个从水路押运,说不定就是他自己向朝廷求来的。
很快,押解沈锋队伍便来到了凉州城的码头。
沈锋之前还是赐婚使的时候,这里是停船登岸的第一站,没想到现在也是从这里再次坐船返回长安,只不过身份变成了囚犯。
码头上停着两艘官船,很是高大坚固,随船还有专门的水军兵士护卫,也是戒备森严。
沈锋被押上了船,关在了甲板下面的一间舱室之中,依旧是手脚被铁链锁上。
这舱室四面密封,里面空无一物,除了地板上铺着一张蒲草软垫,算是一张床了。
沈锋淡淡一笑,心道既来之则安之。
即使这样,同那一路颠簸四面露天的囚车相比,这间船舱的环境还是要好上太多。
这一路也是顺风顺水,没有再遇到任何的意外,那个地劫堂主也没有在水路上进行截杀。
杜昆终于押解着沈锋平安到达了长安,入城之后,沈锋则被直接关入了刑部大牢。
当朝的刑部尚书娄成基乃是李林甫的亲信,把沈锋给关在这里也很合他的心意。
几天下来,沈锋就是被关在牢里无人问津,甚至连一次提审都没有,沈锋心中惊诧,也是闷得极为无聊。
倒并不是李隆基或是李林甫忘了沈锋,而是因为整个长安城都在忙着一件事情:万安公主的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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