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弹早已不再冒烟,深处幻术的武人们也一个个苏醒过来,神色都是茫然不解,却又见李明和二爷在亲热地攀谈,仿佛见鬼了一样。
在他们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一人一鸟是达成了怎样肮脏龌蹉的交易,从生死大敌变得亲如兄弟的?
胖子一个箭步蹿了过来,想抓住二爷报之前的一巴掌之仇。
红发握着银光闪闪的长棍不动声色。
林昊看着手中搓掉一层皮的红缨枪,哭笑不得。
二爷还是很敏锐的,翅膀轻易地将胖子的手弹开,飞到他的肩头,爪子勾在胖子的外套上,又扑棱双羽提着他就上了天。
“死胖子,还敢偷袭二爷?二爷带你到天上去玩一玩。嘎呜,嘎呜…”二爷带着胖子,在空中快乐地飞翔吟唱。
胖子可就不开心了,又被二爷耍了,沮丧着脸向李明求救。
李明当然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火上浇油,“二爷,飞高点,再飞高点。对对…胖子,爽不爽,刺不刺激,哈哈…”
红发同样戏谑地笑话:“胖子,别担心,你要是摔下来,我可接不动你。你皮糙肉厚的摔不死,最多就全身瘫痪。”
胖子吓得两股战战,恼怒地咒骂两人,只将全部希望给了二哥,冲着林昊大呼:“昊二哥,快救救我!救我!”
林昊俊秀白皙的脸上一阵抽筋,当做没有听见,越走越远,到兵器馆更深处参观。
“嗄嗄,啊呜,咕咕,小胖娃,还敢不敢偷袭二爷了。”二爷得意地松开一只爪子,搔了搔痒,把摇摇欲坠的胖子吓个不轻。
“别别,二爷,我服了。快放我下去。”胖子百般无奈只能告饶。
二爷也是一只爽快的鸟,立时就飞回地面把胖子放在地上,又飞到了李明的肩膀,亲热地说:“明哥,你刚说的网站是什么来着?”
李明打趣道:“你不是说自己拍的才好看吗?怎么又想看了。”
二爷呆萌地点头摇头,半天才回道:“二爷想看。”
二区的武人们有不解的,走上前来,指着李明问道:“二爷,您怎么跟这小子好上了?他刚刚可是要炸掉您的演武场的!”
二爷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微怒说:“二爷想跟谁好跟谁好,滚一边去。”
那人讪讪退了下去。
李明愈来愈欣赏二爷了,二爷喜怒无常,又都是随性而发。二爷娇纵任性,却也单纯可爱。二爷贪财好色,却不靠暴力强取。
总之,二爷是一只有原则有个性的鸟。
初时那着粗布麻衣的古装、又留长辫子的青年也醒了过来,他倒不是中了幻术,而是胡乱说话被众人打晕了。劫后余生,二十三岁的青年开心地蹦了起来,拜天拜地。
青年名闰金,五星缺金,家境一直贫寒。其父称他们这一族,是昆仑山脚一个破落村庄走出来的。传说中的昆仑山,是仙人飞升之所,神兽聚居之地。
一个再破落的村庄,扎根在昆仑山脚,也就有了神秘之处。
闰金是昆仑山下一族八百年来不世出的奇才,从小体弱多病,不曾习武,只凭着武道觉醒后的根基,便成为年青一代的最强者,也势必要肩负起一族的命运。
由最弱到最强,闰金却没有让所有嘲笑过他的人闭上嘴。
闰金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差的人,手指流一点血都会心理崩溃,更别谈在直面死亡时,他能否保持清醒。
他的父亲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让他独自一人前往中华武道大学,在其中与各路强者争锋。这是历练,也是考验。
闰金出奇地没有哭闹,收拾起行礼默默离家而去,甚至连告别都没有,只留下一封书信。
在强者不少的第二区,闰金的实力都是首屈一指。这是神迹。同区的武人大都有十年以上的武学基础,半数在三十年以上,没有一个是纯靠后天武道觉醒的,更别说在这些强者中脱颖而出。
数月前,闰金还拖着一副病体。
残酷的事实是,时间与努力不意味着最后的实力。天赋是根基,是武道之本。没有根的人成不了武人,根太弱太小太细的武人,苦炼十年不如天才神人一日。
闰金的古装太过招摇,行事又十分低调,无论在兵器馆还是运动场,都是十分拉风,吸引了如同濒危动物的所有女性武人的目光。
当然,闰金外表依旧瘦弱,有带着古装美男子的帅气与忧郁,这样的好皮囊与大多数五大三粗黑如煤炭的武人全然不同。
恐怕所有少女妇人们见到闰金,都有一种将把他拥入怀中保护起来的冲动,女性武人也是如此。
自然,有人愤愤不满,以为他只靠着外表招摇过市,其实一介鼠辈而已,一拳就能把他打趴。
挑衅的强者皆被闰金诡异的身法震慑到了,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对方轻松避过,并且三两下自己就被莫名打飞出去。
挑衅的武人们服了,女性武人也更爱他了。
闰金着装依旧招摇,行事依旧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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