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琁停住了步子,狐疑的转身,“我们只是过来走亲戚的,见他做什么?”
“你们遇到他养的尸王都能逃脱,不该见见他吗?这样……也好让他老人家知道,他养的行尸跑出去,造成多大的麻烦。”他眼睛里充满了真挚,感觉是诚心诚意要请我们去见阿公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清琁,说道:“不如……就去见见阿公吧。”
“真是拿你这个小妞没办法,一个牙都掉光的老头有什么好看的。”臭僵尸把我的头发, 狠狠的揉乱了。
本来以为臭僵尸,只是开开玩笑。
男人一听,却愣了一下,“你认识我们阿公?”
“他是陈家村最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是个人都听过他的名头。”臭僵尸领着我,跟着那个男人一路上阿公家。
男人说道:“可是阿公的牙齿,是最近才掉光的,都是我们这些亲近他才知道。”
“一把年纪了,还爱糖如命,牙齿不掉光才奇怪。”清琁讥讽一笑,仿佛对阿公的一切都十分清楚。
男人似乎听出些什么了,面色一凛。
不再说话,默默把我们带到阿公家门前。
阿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是底部架空一层的木头房子。
灰色的瓦顶,向两边斜翘。
屋檐下挂满了辣椒、鱼干,门上还有一株新鲜的艾草。
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陈设。
里头是一间大堂,正中央的位置挖空烧了炭火。
炭火上,正在煮茶。
墙角的位置还有个女人,那个女人身材高挑。
女人头发披散着,并且是低着头的。
身上的关节都被铁链刺穿了,流了满地青绿色的液体。
男人走到门口,被这一幕唬了一跳,“阿公终于下定决心,把月牙儿锁起来了。”
“月牙儿是谁?”清琁问道。
男人看向墙角那个被锁链锁着的女人,“阿公的孙女,她可是个苦命的女娃儿,不到二十岁就得病死了。”
“吼——”那个女人忽然抬起了头,冲着我们低吼了一声。
我这才发现她是戴着钢牙套的,脑袋上还带着士兵盔甲一样的头套。
只露出一双眼睛,眼中凶光诡异。
尽管这样,她依旧奋力挣扎着。
仿佛这沉重的铁链,也困住她那充满了爆发力的身躯。
这时,才见一个身穿蓝色布衣的老者闻声出来,“大清早的就来,把我的月牙儿都吵醒了。”
“阿公啊,我给你带了两个客人来……”男人刻意压低声音耳语,后面几句话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想来是告诉阿公,我们遇到了他养的那只尸王。
蓝衣老者默默的听着,手底下轻轻抚摸着那只发狂的行尸的头颅,“月牙儿乖,爷爷在这里呢。”
看她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慈祥。
“吼~”她逐渐的没有那么的躁动,吼叫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男人同老者耳语完,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你们两个小娃儿坐吧。”老者亲自在炉边铺上坐垫。
我和清琁都坐了下来,“多谢阿公。”
“你们是从哪个村子的?”老者拾起炭火上的茶壶。
那个男人便从柜子上拿了茶杯,放在了老者的坐垫旁边。
老者倒完茶,男人在把茶水一一递给我们,“是来找陈细妹的,应该是她的在刘家村的亲戚。”
“哦?是刘家村的。”他面无表情的,又吩咐了男人一声,“陈寿,他们还没吃早点吧?你去把柜子上的茶饼拿下来。”
陈寿过去,又把柜子上的茶饼拿了下来。
那茶叶做的烤饼虽然是凉的,可是依旧有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清琁眼神微微有些不满,说道:“老头儿,我小的时候还见过你。”
“嗯?你小时候见过我?嘶~你是哪家的小娃儿啊。”他看着清琁那张僵尸脸,似乎还有点认不出来。
清琁傲慢惯,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
眯着眼睛,后槽牙直痒痒的介绍着我们:“我叫刘清琁,这是我婆娘。”
“你是刘家村那个包治百病的降头医?难怪……能制服我的尸王,说吧,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老头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看他的样子,还是没能想起清琁小时候的事。
臭僵尸被驳了面子,脸上的表情干巴巴的,抓起一只茶饼啃着,“在村口的小山坡上。”
“陈寿,去,帮我把尸王从山坡上弄下来。”老头吩咐陈寿上山。
陈寿走之前,递给他一只烟,“要吃烟不?”
“没兴趣,还是我的水果糖好吃。”老者也不给陈寿面子,张口就拒绝了。
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一颗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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