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带着这一群人有说有笑,两人夹在中间,显的不伦不类,人家的话题他们根本不懂。
这些年轻人谈论的都是什么香奈儿多少钱一瓶,夏奈儿多少钱一件,两人连什么是香奈儿,什么是夏奈儿都不知道,自己无从谈起,只好紧紧闭着嘴,跟着别人走。
别的人聚在一起,也有意与两人拉开些距离,好象两人身上有臭味一样。
其实也怪不了别人,一看两人的衣着就与别人不一样,史一飞穿了一件蓝灰色的学生时代的休闲服,还起着毛毛,一看就是路边的地摊货,岳银瓶来参加宴会居然还穿着银甲,好象来打仗一样。
一看两人就是绝对的异类!
偏偏高桂还时不时发问:“岳姐姐,你看我这夏奈儿好看吗?”
“好看!”岳银瓶只得微笑着附和她,这是看到这些天她帮了很大的忙的面子上。
还有少女献宝的似的夸耀:“看看我这可是LV哎,今年最新款。。有些人啊,一辈子都买不起!”
一边说,还一边扭动着水蛇样的身子向两人乱瞄。
两人终于盼到了夜晚的来临,天黑了,两人脸上的表情别人也就不那么看的清了吧!
由于天冷,宴席都是安排在包厢里的,包厢是专门为了老夫人大寿而新建的,过了这几天就拆。
就仿佛是大剧院一样,所有的包厢都对着湖中央的戏台子,不知是采用了什么样的法术设计,戏台子上的一举一动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好象近在眼前一样。
包厢中间一张圆桌,居然是汉白玉制成的,圆桌四周放置着四个木炭火盆燃烧的很旺,包厢内暖意融融。
每个包厢四个妙龄少女服侍,明眸皓齿,身材高挑,一看就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的。
妙龄少女忙着给每人身前放了一个下面烧着木炭的小锅,史一飞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扭头去看岳银瓶,岳银瓶也正望过来,望着他一笑。
原来,她也不知这是干什么的。
此时,两人仍然与同来的那些年轻人坐在一桌,岳银瓶右边是史一飞,左边是一个叫西门顺风的学生。
西门顺风长的玉树临风,是少见的美男子,只是说话有些娘娘腔,他看出了两人的迷惑,撇着娘娘腔给两人解释:“这个叫火锅,下面生着火可以边吃边加热,这样菜就不会凉了!对不对?”
做主位的一个肩膀很阔,颇有男子汉气概的男子声音洪亮:“这个谁不知道啊?哈哈,就算是没吃过,看也看的明白!”
“对,对。。”其余的纷纷附和。
通过谈话,史一飞已经基本知道了,在座的除了岳银瓶和他之外的八个人都是北华学院与高桂同一个班的学生,因为战争他们已经提前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了。
为首的那个叫作夏良,不知为何,人人都称他为“灯哥”。
灯哥隐隐为领头的,他言语倒是不多,性格比较稳重,倒也颇有带头大哥的风范。
因为要看戏,所以这桌子的设计是只有三边的长方形,里面坐两人,两边各坐四人,两边微微敞开,好象是个八字。
史一飞坐左边最靠外边的位置,岳银瓶坐他里面,再里面是西门顺风,岳银瓶、史一飞的对面是两个女同学,一个长的颇为小巧的叫秦樱,另一个一笑两酒窝的叫张语亭。
出于本性,史一飞对女生观注多一些,至于男生,爱叫什么叫什么,他才懒的多理。
由于没有共同的语言,他也懒的理他们,想到弹簧豆那一关没有过去,又把手机拿出来练了起来,岳银瓶凑过头来看着他打游戏,两人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看在别人眼中,显的十分无礼。
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场合的两人根本不懂这些礼节,一个反应迟钝,一个大大咧咧,对别人不满的目光理也不理。
不知什么时候,同桌一声欢呼:“桂公主出来了!”
史一飞抬头瞅了一眼,只见戏台上一位挽高髻,上面插着珍珠宝簪的盛装女子扶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太太缓步而出。
史一飞眼前一花,心说:“这是谁啊?这么漂亮?”
定定晴,才看清原来就是高桂。
高桂平时就够漂亮的了,此时再经过精心打扮,那就更了不得了,堪称是倾国倾城。
忽然间她抬头向这边微微一笑,登时“回眸一笑百媚生”,差点亮瞎了史一飞的双眼。
“看什么?专心点,你的高坚果被啃没了!”岳银瓶轻轻一扯她的衣服。
史一飞低头一看,不由的“啊”的一声,中间保护弹簧豆的高坚果被啃去了,一大群僵尸已经到了中间弹簧豆面前,最前面是个戴铁桶的,正啃的欢呢!
“哎呀,辣椒,辣椒。。”
辣椒刚用过还没熟,史一飞又失一局。
“唉!”史一飞深受这一关打击,都有些没有信心了,“太难了!”
“再来!”岳银瓶在旁边小声鼓励他,“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这胜利贵在坚持!”
“恩!”史一飞从头开始。
坐首位的灯哥频频望向两人,坐在他那个位子有责任将一桌团结起来,至少喝酒得一起喝吧?
他清了清嗓子:“喂,两位,今天是桂公主奶奶大寿的日子,能不能专心点?”
“哦,好!”史一飞关了游戏,望向他。
“来,今天难得聚在一起,一是为了祝寿,另一个也是为了咱们同学再聚在一起,咱们来同干一杯!”
“来!”其余人都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男生中全是和平白酒,和平酒是五十六度的高度白酒,女生杯子里的白葡萄酒。
史一飞和岳银瓶也跟着站了起来,众人碰过杯,史一飞喝了一口,一个控制不住,辣的大咳起来。
众人轰然而笑。
对面的张语亭抿嘴而笑:“你这一喷,一年的口粮钱可就没了!”
“哈哈,哈哈。。”她这一说,众人更是大笑。
史一飞倒不觉的怎样,被别人羞辱惯了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岳银瓶却向着张语亭怒目而视,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酒杯“啪”的掼在了桌子上,葡萄酒洒出半边。
西门顺风见了,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坐下!总领大人开始讲话了!”
经过这一闹,这桌间的气氛更加尴尬,人人望向戏台,谁也不看谁。
↑返回顶部↑